冼灵韵手中拎着藤皮箱,踏入川流不息、船舶众多的码头,石青色长衫和黑色男士毡帽,遮住她玲珑姣好的身段和鸦青色长发。
她混入人流拥挤的通道,步入繁华明亮的邮轮舞厅,这里是客人们旅途中用餐娱乐的大厅。体态婀娜的缠枝吊灯细腻柔曼,雪稠红唇的淑女们与西装革履的绅士们在舞池翩翩。
冼灵韵摘下毡帽,长发如海藻般在背后轻盈散开,她在客厢中放置行李时,精致粉唇终于忍不住勾出一丝愉悦弧度。
她终于能逃离沪城,逃离那个人的魔掌,这个认知,让她身心舒畅,她背对着门口,整理狭窄的小床,哼出悦耳轻快的嗓音。
这时,一双有力手臂毫无征兆自她身后环入,隆起的肌肉隔着单薄衣衫漾开灼热,熟悉的气息让冼灵韵的心猛然跌入谷底。
她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
姜浩然从侧面吻她的唇,缠绵悱恻,他又凑到她颊边亲吻,嗓音低醇浑厚,“太太玩得可还开心?”
冼灵韵面色肉眼可见的惨白,她声音打战,“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以为,她已经成功躲开他的眼线,为何他同她上了同一座邮轮。
姜浩然宽厚粗糙的大手从她的衣襟滑入,气息粗重道:“太太在家烦闷,想坐客轮逃去香城,我早已等候多时,偶尔玩一玩守株待兔的游戏,也着实有趣。”
冼灵韵按住他作乱的手,气得脸色通红,她咬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逃跑的,我的计划明明…...”
她的计划明明万无一失。
姜浩然失笑,“这客轮,是我的生意,你以为你买船票出逃,我会不知道?太太,你真轻瞧了你丈夫。”
真的...大意了!不等冼灵韵反应,姜浩然将身后大门勾上,将她按在床中,迫不及待与她融为一体。
灯光昏暗糜艳,晶莹泪珠从冼灵韵眼角垂下,她承受着他带着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