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嫌弃。
她正准备冷喝一声的时候,却听到了顾淮另一番表白的话。
“这事儿说起来的确有几分可笑,可我却是早在梦中就时时见到楼医生,只是那时我不知楼医生的名姓,自从那日见到之后,更是记在了心里……”他的眸子里头带着几分可怜,“如今想来梦中的事情是做不得真的。”
梦?
楼问钗的眉头紧蹙。
要是说上次的簪子是个偶然,那这梦中相识未免太过凑巧了。
两者加在一块,分明就是谢安。
可看顾淮这个样子倒丝毫不像谢安,再看这性子反而是有些像孙有德。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楼问钗的确好奇,可转头想想,自己如今还是应当先保住梦中谢安的性命,如此须得心无旁骛。
她要是和顾淮来往,只怕还会叫陈娇娇继续针对她。
想到这里,楼问钗还是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幽幽道:“顾先生都说是梦了,那就当不得真,今日一别,还请顾先生莫要纠缠了。”
话落,她拿着自己的行李直奔机场去了。
关雎宫里满是金银玉器,珠帘翠幔,宫女太监忙得脚不沾地。
淑妃不曾起身,芙蓉便已经煮好了茶。
她掀开层层床幔,犹豫片刻,轻声开口:“娘娘,卯时二刻了,该起身了,厨房那边送来了娘娘最爱的豆腐皮包子,一会儿只怕就凉了。”
淑妃睁了睁眼,却并不言语。
“姜贵人已经在外头跪着了,说想伺候娘娘用饭,奴婢是把她赶出去,还是……”
不等芙蓉的话说完,淑妃便坐了起来,嘴角带着嘲讽,话里头还带着隐隐的优越:“她这个狗腿子倒是做得很好,不去伺候皇后,反而一直在本宫跟前儿伺候,她这般诚心,叫她往上走走也并非不可。”
“娘娘慈悲。”
说着话,芙蓉就替她梳妆好了,又将姜贵人给请了进来。
姜贵人行礼请安,等伺候着淑妃用完了早饭,这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下去,连声请罪:“嫔妾无能,还请娘娘责罚。”
“哟,这一大早是作甚?你伺候本宫这般尽心,如何就无能了?”淑妃面上波澜不惊,伸手叫芙蓉往自己的指甲上涂上颜色。
姜贵人还没说话,便先落了两滴眼泪:“嫔妾想着该先为娘娘寻了合适的人选,便催着爹爹去办了,却不想被谢将军发现了一二,眼下他已经拿着证据往京城来了,他要是快马加鞭,只怕今夜便能赶到京城了。”
“嫔妾没法子,只得来问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示下。”
她说着,就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额前瞬间就肿了起来。
淑妃的脸色难得见了惶恐。
那些证据虽不能说是她所为,却会因此得罪不少的朝臣,届时自己好不容易拉拢的人只怕都要反水了。
她一脚踹在了姜贵人的身上,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宫要你们父女两个有什么用,我且把话放在这,他要是真的告了御状,你们父女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