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万两给叶青丘做法还真是没白花啊,乔家竟真的时来运转,要起势了嘿!
李普咂了一口茶,扫了乔济州一眼,取笑道,
“乔大人,莫谢我,要谢就谢你夫人,若不是听闻你与白氏恩爱有加,琴瑟和鸣,杂家也断不会答应给你在圣上面前说话的,白氏亡故,这份恩情才会落在你们乔家头上,记得要好好给白氏守灵。”
闻言至此,乔老夫人心头更加确定了叶青丘的那一番言论,白氏旺夫之相,可助乔家兴旺百年,还真是一点没错,突然就有些好奇,叶青丘给她的那锦囊到底写了些什么。
乔济州点头如捣蒜,眼泪也说淌就淌,
“李大人说的极是,夫人亡故,乔某人这几日根本茶饭不思,思念成灾,恨不得自己跟她去了才好。下官定会好好给夫人守灵。”
乔济州一副丧妻苦楚的模样,谁瞧了都觉得乔济州爱惨了白氏。
大厅内唯有乔清舒冷眼旁观,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嘲笑,亲爹爹为了仕途,演戏卖乖好一番表演,待会就要你显出原形来。
李普贵人事忙,今日抽空出宫也是赶上皇上外出狩猎,又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待李普一走,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松懈了下来。
白知宁将乔清舒悄悄拉至抱厦说话,
“你个丫头,怎会知你娘和李普还有这层关系,你娘告诉你的?”
乔清舒笑而不语。
白知宁又皱眉问道,
“乔家那般刻薄你母亲,薄棺冷礼,你却不让我跟李普说一个字,他定是认为乔济州跟婵姿是恩爱夫妻,这才要报恩给乔济州升官,清舒,你糊涂啊,乔家这般对你母亲,你还要借你母亲的情分来帮乔家。”
乔清舒微微摇头,凑近到舅舅耳边道,
“舅舅莫急,这戏还没演到一半呢,你且再看看。我爹爹如今正欢喜着呢,等戏唱完了,有他哭的时候,定让他比在我娘棺前哭得还要凄惨真切些。”
努嘴朝着正厅又道,
“舅舅咱们快回去,母亲的嫁妆还得要回来呢,你快进去帮着演演。”
白知宁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乔清舒的鼻头,微叹一口气,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憋了什么大主意,但还是信任她,无条件的想要帮着她的。
两人回至屋内,乔老夫人正同白老夫人坐在炕上说话。
乔老夫人神态俨然与之前不同,一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得意神情毫不掩饰,若不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今日是白氏头七,还当乔家大喜呢。
白老夫人方圆脸,一身淡青色银线织锦袍,银发满头梳成如意高髻,鬓发间一只万寿纹蝙蝠银簪,慈眉善目,低调朴素。
白老夫人从刚进屋就一语未开,此刻也只是抿唇静坐着,耳边是乔家老夫人激动的唾沫横飞的讲着乔家如何如何要飞黄腾达了这类的话,白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见乔清舒和白知宁回来,才朝乔清舒缓缓招手,
“清舒,到外祖母这来。”
乔清舒乖巧走到白老夫人身侧,移来一个绣凳坐下,伏在白老夫人膝头。
白老夫人心疼的摸了莫乔清舒的头,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母亲到底是如何去的,你跟我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