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起来,这种痛就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大脑,她弯着腰抓着头发,血充斥着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凌乱披散着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只女鬼般。
到最后疼的忍无可忍,庄明月用拳头在捶自己的头。
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了,医生说的话。
庄明月小姐,在你的头颅这块发现,有一个肿瘤,目前来看还是良性,我们建议是先吃一段时间的药,看这肿瘤能不能消散下去,再过三个月在来医院复查,如果肿瘤逐渐变大,只能建议动手术。现在的医疗水平,尽早治疗,手术成功还是很大。
今天其实正好是第三个月,庄明月也应该去复查,只是在几天前,就在展宴找到她的那几天,庄明月已经从她的主治医生口中得到了答案。
她的脑肿瘤已经开始慢慢恶化,癌细胞比想的还要想象的严重。
看…她还是逃脱不了,上辈子的命运。
重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最后她还是逃脱不了展宴的控制,既然这样,那么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感觉到鼻腔中的热流,庄明月拿着药,立马吞了几粒,跌跌撞撞,扶着墙,跑去了浴室…
展宴赶到时,庄明月正收拾好地上的血迹。
我数三下,开门。
不然后果自负。
庄明月,开门!
庄明月很少听到展宴这么生气,失了分寸的时候,平常的他就算是生气发怒,也绝不会在门口在对她大呼小叫,有失体面。
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让他这么做。
静静的盯了门几秒,在他破门前,她走过去将门打开了。
以他的性子,她要是再不开门,展宴可能就会直接把门给踹开。
已经躲不了,也没有多少时间,倒不如坦然接受,让自己顺心些。
门外是展宴那张寒澈,冰冷到极致的脸,他大步跨进门,反手用力将门关上,见她病态的模样,也不像是装模作样。
他大步逼近,气息凛冽,好像要将庄明月生吞活剥,用绝食来威胁觉得就能威胁的到我
现在的展宴真的很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疯狗。
庄明月看着他却没有了,以往的恐惧,反而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汪不会再起涟漪的幽潭,没有半点灵气,清秀好看的面容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她垂下眼帘,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
在承受他的怒火中,庄明月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话,…展宴,我想回家了。
她想回去到妈妈的坟前在祭拜一次,说不定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国外这么多年,她游历了这么地方,最北边的极光,最南边的企鹅,熬过风雪,跨过海洋,欣赏过了无数的风景绝迹,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明天我们就走,好不好
庄明月几乎很少用这样的语气来跟他说话。
只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