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换上一身简单劲装,出了院子登上马车,开口便问:“你们两个怎么有时间过来?师父刚才说参加什么大会?”
“今晚城主府有一场宴会,叫年轻俊杰战前誓师大会,诚邀雁城以及各大宗大派的年轻俊杰参加,也给我们三个发了请帖。”
张小卒说着,伸手抓过一个包袱,扔进周剑来怀里,说道:“请帖在里面,还有你的衣服,为你量身定做的,拿出来换上吧。人家都穿的光鲜亮丽的,咱也不能太掉价。”
周剑来点点头,打开包裹拿出请帖,翻开观瞧,同时拿脚尖轻踢了下木箱,问道:“这里面是啥?”
“李家宝库里的字画墨宝,本来想带过来作登门礼送给国公爷的,谁知道他老人家不喜欢。”牛大娃郁闷道。
“呵呵,早知如此,你们还不如在街头王婆子的摊子上买两张烧饼,我师父爱吃。”周剑来想到自己第一次登门的情景,不由地莞尔笑道。
挑开车帘,正巧路过王婆子的烧饼摊,忙叫住赶车的车夫让他停车,然后问张小卒和牛大娃:“这箱子东西你们还有用吗?”
“我俩又不识字,要它们干嘛。”牛大娃翻白眼道。
“那不如换几张烧饼吃。”周剑来笑道。
“好主意。”听到吃的,牛大娃眼睛顿时亮了,不用周剑来吩咐,搬起木箱就跳下马车,直奔王婆子的烧饼摊,边走边叨叨道:“宴会七时开始,咱们肯定是晚点了。万一过去的时候好吃的都被他们吃光了,那不得饿一晚肚子。所以,不如先吃两张烧饼垫垫肚子。”
“婆婆,还有烧饼吗?”周剑来走到摊前笑问道,这些时日他已经和王婆子混熟了,魏子焸爱吃,所以他每天都会来摊子上买烧饼。
“哟,是小周啊。这两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吗?”王婆子一边忙活一边笑问道,又道:“刚出炉的一锅,要几张?”
“嗯,他们是我兄弟。”周剑来点头应道,“全要了。我兄弟能吃。婆婆,你先包两张,我给师父他老人家送过去。”
“师——师父?!”王婆子听见周剑来对魏子焸的称呼,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吃惊的表情。
“是的,您没听错,国公爷已经收我为徒了。”周剑来开心道。
“是——是吗?那真是太——太好了。”王婆子话语突然有些哽咽,眼角甚至泛起了泪花,她侧过身悄悄抹了两把。
“婆婆,您怎么了?”周剑来诧异问道。
“嗨,没什么,就是一时多愁善感。”王婆子笑道,“老婆子我在这里卖烧饼卖了几十年了,一直都觉得魏老头过得孤苦无依。
以前吧,他身边还有几个仆人,好歹说得过去。可这些年那些仆人一个个死了,只剩下他孤苦一人,没儿没女也没有朋友,瞧着他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这不听说你拜他为师了,想着他死了后也能有个送终的,一时间为他高兴,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喏,趁热快给你师父送过去吧。”
王婆子把两张饼包好,递给周剑来。
“哎,谢谢您。”周剑来接过烧饼,转身朝松柏小院跑去。
“婆婆,您的手艺真是绝了。”牛大娃朝王婆子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就在周剑来和王婆子说话这档子功夫,他已经两张烧饼下肚了。
“哈哈,小伙子你爱吃就好。”王婆子高兴道,她似乎非常开心,脸上的褶皱都快要全部挤到一起了。
“婆婆,那小子也不客气了。”张小卒说道。
“吃吃吃,尽管吃,今天老婆子心情好,不收你们钱。”王婆子笑道。
邦邦邦——
牛大娃拿手拍打木箱,笑道:“婆婆,不白吃您的,这里面全是价值连城的字画宝贝,全都送您了。你且拿去卖钱吧。”
一刻钟后,三人把王婆子摊子上的烧饼全打包进马车,不忘给车夫四张填肚子,那一大木箱字画墨宝当买烧饼的钱留给了王婆子。
“画的什么,还没魏老头画的好看。”马车驶离后,王婆子打开木箱,掏出一幅画展开瞧了眼,非常失望地摇摇头,瞥了眼,见炉子里的火暗了,顺手就把话扔进了炉子里当柴火烧了。
然后又拿起一幅字,尚未完全展开就丢进了炉子,笑骂道:“什么烂字,还没老婆子我写的好看呢。”
张小卒三人若是知道他们留下的字画墨宝被王婆子这般糟践了,定会哭笑不得。
不过,若是李家人知道了,肯定会气得吐血三尺。
……
“哟哟,宴会要开始了。你那位叫张小卒的朋友还没来吗?”
城主府里,宇文睿在宴会厅前面院子里的廊道里找到戚哟哟,见她一直往门口眺望,便上前问道。
戚哟哟翘首以盼的姿态,让他心中横生醋意,心想若那张小卒来了,定要试试他的能耐。
“可能是不来了吧。”戚哟哟表情难掩失望之色地说道,转身看向宇文睿,收起脸上失望的表情,强挤出一丝微笑道:“走吧,不等他们了。”
她这几天一直在忙宴会的事,没能抽出时间去找张小卒。
她原以为张小卒今天会来,就可以找机会和他好好聊聊,化解不应该存在的矛盾,可谁知张小卒竟来也不来。
这让她感到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甚至有一丝丝恐慌,猜测张小卒是不是已经恨上她,所以才不来的。
宇文睿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光,戚哟哟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