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时候,她鬼使神差将前世朱谨送她的面具画了出来,
除了将东珠换成白玉,面具同前世相差无二。
“花样子果然精巧。”太后细细端详后点头:“但大片金丝瞧着庸俗,也就是沈二肤白,衬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本王倒同娘娘想法有些差异,俗物还是宝物全靠工匠雕琢,若工匠手艺精湛,即使石头也能成令人追捧的珍宝,若工匠只是汲汲营生之辈,哪怕稀世美玉也免不得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朱谨话音刚落,沈月遏制不住抬头看他。
男人修长指尖落在玉盏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静默眸子落在她身上毫无情绪,转而侧首看向太子似笑非笑:“太子觉得呢?”
沈月细细品着他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唇角微不可查勾了勾。
朱轩禹乳名宝珏,
出生后太后一直称他为稀世名玉,赞叹有明君之姿。
“宫外匠人哪能同内务府相比,”
太后显然是听出他话中含义,开口截断朱谨的话:“面具只是闲谈,摄政王且一同听听争执原因。”
“可。”
宁妙雪适时开口,将沈毓婉逼沈月解下帷帽不成后动手的事情绘声绘色讲出,
言罢,她一副小女儿姿态感慨:“同为女子,只是将自己带入沈二姑娘的境遇想一想,便觉得难受,想来太后娘娘也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太后娘娘且再听臣女一言,”沈毓婉暗恨宁妙雪多事,
“娘娘明鉴,臣女深知娘娘宅心仁厚,但古语有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今日舍妹开了头,长此以往,娘娘和殿下的威严会受到挑战!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利用这个机会,戴面具混入宫中,那可如何是好?”
她微微抬起头,眼中泛着淡淡的红色满是孺慕之情:“臣女年幼时曾得到娘娘的悉心照料,是您教我识字,对我宠爱有加。我怎能看到娘娘陷入困境?且阿月是我的嫡亲姐妹,我怎能不站在她这边?但臣女更不愿看到娘娘受到任何伤害。”
沈毓婉说到动情之处,掩面哽咽:“索性我将恶人之名揽下......”
"小婉儿,你这般赤诚之心,真是难得……"太后轻轻招手,眼中满是动容:“还是你思量周全,这面具之事,确实隐患重重。”
从沈毓婉将面具和太后安危扯到一起,沈月便心知不好。
果不其然,
下一秒就听太后阴沉道:“来人,伺候二姑娘取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