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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人闷声低头,并不作答,云礼一时语气强硬了起来,来人,去叫胡县令过来,内院走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个人影!
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报……胡,胡县令自……来报的兵士神情紧张,舌头打结,似乎被吓得不轻。
自什么自,人呢李尔性子急,瞧不下去了。
自缢了!胡县令自缢了!
什么!包括云礼在内的所有人听了都大吃一惊。一夜之间,堂堂灵县县衙内,居然连连发生两起凶案。
王将,先行派人包围胡丰的堂院,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李尔,派人去内院将胡丰的家人保护起来,不由有误!子青先生,留下来督促灭火!
前两日河伯娶亲的盛典才刚刚结束,今日这一县的父母官便自缢在屋内,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云礼安排停当后,看了一眼正在灭火的兵士们,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胡丰自缢的地方查看一下。
他正准备抬脚迈步,一旁跪着的贼人却一把推开两位押着他的兵士,跪着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云礼的腿,大人,大人,他们关押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来刺杀你啊!大人明察啊!
是谁!
胡县令和张县参!
来人,去把这个张县参给我抓来!说完云礼便急匆匆的赶往胡丰所在的堂院。
云礼赶到时,王将已将堂院围了个严严实实。可有可疑人员进出
禀大人,自从属下包围以来,并未有人进出。臣刚已大致勘察了现场,现在胡丰的尸身已经放下来了,大人可否要去看下
云礼并未犹豫,进了屋,只见胡丰的尸体平躺在地上,怒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仵作来了吗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放他进来验尸吧!
疑仵作进门踱着步子绕着尸体看了一圈,似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胡县令可确是自缢身亡
说来倒是颇为奇怪,大人身上没有别的伤口,颈部的勒痕清晰没有重印,按理说应该是自缢而亡没错,可一般自缢而亡之人都会舌头微吐,眼睛突出,略有红血丝在其中,现在这般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却又不像是自缢而亡!
若不是自缢而亡,还有什么会造成尸体现在这样吗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服毒!仵作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可既然已经服毒了,又何必再自缢呢而且服毒之后,哪里还有力气布置呢!除非……
除非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可以法子确定他是不是服毒
那便只能解剖了!
去安排一下。云礼转头看向王将,王将自然心领神会,便下令让兵士们将尸体抬到了义庄,交由仵作解剖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