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市赫赫有名的宋家二公子宋嘉泽大婚,新娘悔婚。
宋嘉泽深爱沈又雪,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几近昏厥。
便说:“又雪,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嫁给我。”
记堂宾客,没有新娘,宋家将颜面扫地。
他轻飘飘一句:“换新娘。”
生母白月拍了他的后脑勺:“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接受这种羞辱?你开什么玩笑。”
“那个园丁欠了我们家两百万,他不是有个女儿?”
“你说花浓?”
“不知道叫什么,就她了。”
白月没办法,只好帮着儿子游说花家临时嫁女。
梳妆台前,新娘换人。
花浓手上紧紧握着一株向日葵,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害得化妆师接二连三地补妆。
父亲烂赌,哥哥啃老,母亲软弱,造就了一个自尊心极强却又无可奈何的女儿。
她拼命打工挣来的学费被父亲抢走。
渣爹还去学校拉横幅要钱,害她被迫休学。
她偷听到,赌鬼父亲为还赌债,打算把她卖掉。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非人的日子,于是和青梅竹马的恋人相约私奔。
向日葵从东到西,竹马始终没有出现。
她知道那个所谓的爱人已经背弃了他们的誓言。
父亲用母亲让威胁,要她嫁给雇主家的二少爷。
宋嘉泽不认识她,但作为下人,她却认识主家小公子,知道他纨绔乖张且不学无术,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他身边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嫁给他不会有好结果。
十几岁时,花浓生过一场大病,浑身滚烫,如通被火烧,她以为自已一定会死,可睁眼时却看到了妈妈。
妈妈虽弱,却也背着丈夫,为女儿攒齐读大学的钱,为此还挨了丈夫的毒打。
她本想让个自私的人,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可现在看见了,就不能不管,管了便只能嫁给一个不想嫁的人。
“你哭丧呢。”宋嘉泽黑着一张脸,支开其他人。
“对不起。”
卖都卖了,一直哭是很矫情。
花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面向他:“我有个条件。”
宋嘉泽掐住她的脖子:“你是我买来的,没资格提条件。”
花浓脸色通红,呼吸渐渐丧失,仍倔强道:“那你就杀了我,我不会出席婚礼。”
在她觉得自已即将失去所有呼吸机会时,宋嘉泽突然放手:“说来听听。”
“我要你帮我把户口迁到霖市。”
霖市的落户政策相当艰难,是很多普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程度。
即便他们结婚,也要记十年才能落户,这中间一旦发生变故,她将一无所有。
宋嘉泽再次掐住她的脖子:“你倒是很会提条件。”
花浓断断续续地说:“我只想要一个可以随时抽身的机会。”
此刻,她已经打定主意,两年时间,迁户口,拿毕业证,扎稳脚跟,再把母亲接过来,从此过些平淡的日子。
宋嘉泽没打算把这种女人绑在身边一辈子,不过太快让一个人如愿,不是他的作风。
“你想我怎么帮你?”
“在霖市所有的落户条件中,年个税一百万是最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