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差了,又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可这些都是事出有因,若不是沈小姐执意要闯大少爷的房间,大少奶奶也不会……”
说话间,她的话音顿住,一双目光看向众人身后。
众人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宋槿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她还是穿着白天的那件旗袍,不过此时肩膀上披着一条宽大的围巾,是淡雅的米白色。
神色淡然,眼中满是从容,长发微微卷曲,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哟,这是开我的批判会呢?”
陆家主刚要开口,旁边的徐淮之却先一步起身说道,“我们并不是要批判你,沈小姐的脸被你伤得不轻,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跟她道个歉。”
“道歉?”宋槿禾嗓音慵懒,直视着他的目光,随后又用冷漠的眼神扫了眼沈温然脸上的伤。
还真是细皮嫩肉,区区一巴掌,竟然肿了一天。
在二人满是拿捏的眼神中,她优雅地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把目光落在陆家二老身上,“陆家主,陆夫人,你们的意思呢?”
陆家主神色难看,握拐杖的手紧了几分,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酝酿了片刻后才沉声道,“温然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虽然任性了一些,但心眼不坏,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就是。”陆夫人也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不满与鄙夷,“还没进我陆家门呢,就一口一个大少奶奶,也不嫌丢人。”
宋槿禾唇角勾着淡笑,讽意十足的看着他们。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陆家的团结力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家主神色更加难看,抿了抿唇,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也转移了话题,“我去看过阿枭了,他和平常的情况没什么两样,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宋槿禾闻言嗤笑,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陆家主,陆枭这个情况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了。”陆家主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沉重。
“这半年以来,你们在他身上花的钱应该不在少数吧?而我从昨天到现在问你们要过一分钱吗?”
宋槿禾的声音冷漠坚定,如同寒冰。
陆家主一时语塞,环顾了一下所有人,而后摇头。
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又带着一丝怀疑,他微微垂下眼眸,思考着宋槿禾的话。
宋槿禾言语冷漠至极,“一个被医生放弃在床上躺了半年的人,你想用一天看到效果,而我从进门到现在,除了一日三餐和日常用品之外,没问你要过一分钱,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闲得无聊,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
她眼神中带着怒意,挺直脊背,坚定的语气不容任何人置疑。
陆家主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宋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仓促,但我们也是关心阿枭的病情,你既然有把握治好他,就请你多费些心思,如果阿枭真的能好起来,陆家一定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