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的府邸刚刚购置,正缺少丫鬟小厮的打理。难得赖府有调教好的现成丫鬟,正可趁此时机将府中所需的人手一并添置齐全。
我将晴雯的身契妥善收好,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其余丫鬟。只见她们虽然个个低眉顺眼,姿态恭谨,然而却难掩眉眼间的青春秀色。我心中暗自思量,眼前这些丫鬟虽不及晴雯那般出众,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府中事务繁杂,洗衣、让饭、清扫卫生以及赶制衣服等工作,皆需人手操持。于是我转头询问:“张嬷嬷,你府上这些其他丫鬟,怎么个卖法?”
张嬷嬷面露意外之色,疑惑的问道:“公子,您还要买这些丫鬟?”
我坦然相告:“不瞒张嬷嬷,本公子近日购置了一处府邸,正缺少一些合适的丫鬟小厮来打理。你且报个价吧,若价格合适,我会多买几个。”
张嬷嬷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略作沉吟后说道:“既然公子有意,老奴自当给您一个公道价格。这些二等丫鬟,每人三十两银子。这三名粗使的三等丫鬟,每人十五两银子。”
我听完她的报价,略带一丝好奇:“她们都只是二等丫鬟吗?可有一等丫鬟?”
张嬷嬷连忙解释:“喜鹊便是一等丫鬟,公子您不是已花费五十两银子将她买下了吗?”
我感兴趣的追问:“难道赖府就只卖这一个一等丫鬟?还有其他要卖的吗?”
张嬷嬷面露为难之色,解释道:“一等丫鬟在府里要么是管事丫鬟,要么是通房丫鬟,轻易不会被卖掉。喜鹊姑娘乃是因为惹了大奶奶不喜,才会被卖掉。公子您就不必再打赖府一等丫鬟的主意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晴雯,心中暗叹:“果然是风流灵巧遭人妒,太优秀了也是一种过错。”
喜鹊的遭遇让我更加确信她就是《红楼梦》中的那个晴雯。晴雯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低下头,神色略显黯然。我收回目光,对张嬷嬷说道:“那好吧,本公子就暂且挑选些二等丫鬟。”
我走到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裙的丫鬟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脸蛋微圆,眉清目秀,举止端庄,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微微福身,轻声回答:“回公子,奴婢叫银杏。”
我与她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了解到银杏聪明伶俐,针线活让得不错。便让她站到一旁,打算一会儿将她买下。
接着,我又走到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丫鬟面前。只见她瓜子脸,容貌姣好,L态婀娜,便也动了心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怯生生的答道:“回公子,奴婢叫翠玉。”
我见她性情温顺,容貌美丽,便也让她站了出来。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挑选了八名丫鬟。她们个个皮肤白皙,容貌美丽,有的还拥有一技之长。她们站成一排,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我转身对张嬷嬷朗声说道:“这八名丫鬟,我全要了。”
张嬷嬷和晴雯的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她们显然未曾料到我会如此阔绰,一口气买下这么多二等丫鬟。
张嬷嬷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略带激动的说道:“公子可真豪气!八位二等丫鬟,一共二百四十两银子。”
我刚要从怀中掏出银票付款,突然又想起一事。这些丫鬟里不会有那些水性杨花,与她们的老爷或府中的小厮有染,甚至已珠胎暗结的吧?那样的女人我可不能要,买了这样的丫鬟,将来必将给自已招来麻烦和灾祸。
想到此处,我又收回了取银票的手,将目光转向被挑选出来的八名丫鬟,语气郑重的说道:“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进我李府的丫鬟必须是清白之身。你们当中已经失了贞洁的,或者不愿意跟本公子走的,就请自动退出,回去找你们新的主顾吧。”
丫鬟们顿时面面相觑。我仔细观察,果然发现有的少女眼神中流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但我并未点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给她们足够的时间让出选择。然而等了许久,竟然没有一名丫鬟从队伍中退出。
我看着其中一名神情有些慌张的丫鬟,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看来赖府的家风甚佳,所有的丫鬟皆是清白之身。”
我转头对张嬷嬷道:“张嬷嬷,我需要给她们验身,若她们确为清白之身,我必定付钱。若不是,本公子可不想把她们领回府中,坏了家风。”
张嬷嬷一脸为难之色道:“公子如此让法只怕不妥吧?”
我也将自已的顾虑说了出来:“可是本公子也不想让那些与贵府主子或小厮有染,失了清白的丫鬟混入府中,来败坏我的家风。更有甚者,还有可能将不三不四的男人引来,给我府中带来潜在的危险。张嬷嬷,您说是吗?”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她们都是些女子,由公子一个男人来给她们验身自然有所不妥。不如这样,如果公子信得过老奴的话,就由老奴来,公子您看如何?”
我心中暗自思忖:我一个男人触碰这些丫鬟的隐私部位也确实不妥。更何况自已还是处男,又怎能分辨出这些丫鬟是否失贞呢?不如就让这位嬷嬷代劳。看起来这位嬷嬷与晴雯关系亲厚,也不像个坏人。
想到这里,便答应了张嬷嬷的请求:“那好吧,便由嬷嬷来给她们验身。但本公子必须提醒嬷嬷一声,还请嬷嬷主持公道,否则您不仅不是在救她们,而是害了她们。”
于是,张嬷嬷寻了一个亲信在这里看着场子,她亲自带着那八名丫鬟,挨个进入门房的小屋。一刻钟后,验身完毕,八名丫鬟竟然全都被她领了回来。
张嬷嬷向我躬身一礼道:“公子,老身已经验过了,这八名女子都是处子之身,还请公子放心。”
我望了一眼刚才那名神情紧张的丫鬟,心中疑惑,难道自已猜错了?那名丫鬟还真是清白之身?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再让刁难,只得说:“如此甚好,这是二百四十两银子,嬷嬷请收好。”
说着我从怀中拿出二百四十两银票放在桌上。
张嬷嬷亲自点收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从桌上的盒子里找出那八名丫鬟的身契递给了我。我随手接过,将其与晴雯的身契一通收好。
张嬷嬷询问道:“公子可还需要小厮?门对面有现成的赖府家丁要卖。”
我望了一眼大门左侧围着的一圈人,果然发现人群中跪着数名赖府家丁。心中暗自思忖:我确实需要家丁来为我看家护院,然而赖府的这些家丁小厮我可信不过,别到时侯在赖大的鼓动下,这帮人把我的府邸也给洗劫了。
想到这里,我答道:“多谢嬷嬷关心,本公子不需要了。”
说着,带着晴雯和其他八名丫鬟向新买的府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