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不痛
温宁在她旁边坐下,笑着回答:好多了。
秦兰点点头:刚刚去你房间找你,准备帮你上药,但是看你在午睡,我就下楼了。那个药酒是我们医院一个骨科老大夫自己调配的,效果很好,估计你再抹个几天,就能完全恢复。你等等啊,我去洗个手,马上帮你上药。
药酒单纯的涂抹发挥不出效果,还要配合按摩,让身体吸收,秦兰怕温宁自己上药不到位,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她给温宁上药。
温宁感激一笑:好,谢谢秦阿姨。
望着秦兰进洗手间的背影,温宁心中感慨。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放蒋瑞一马,害怕破坏周、陆两家的关系,也怕秦兰夹在她和蒋静中间难做,可刚才听到两人的对话,温宁反而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看得出来,秦兰拒绝蒋静,不止是为了维护她,而是本身的三观就很端正,即使今天换成别人,跟陆家不相干的人,秦兰也不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点从陆家人对这件事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如果秦兰真的顾忌跟周家或者蒋家的关系,陆振国不会亲自打电话让人公事公办,陆进扬也不会冲动地出手教训蒋瑞,陆耀不会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陆家人的人品和三观非常统一,正直、善良、道德感强,眼里不揉一点沙子。
温宁反而担心,她这个时候提出原谅蒋瑞,是辜负陆家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
不过正好,温宁也不愿意原来蒋瑞,自然也不会辜负陆家人的努力。
秦兰很快洗完手回来,在温宁身边坐下。
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腿,道:小温,你把腿搭上来,我给你抹药。
温宁照做。
秦兰挽好袖子,拿起茶几上的药酒往手心倒了一点,搓揉发热后,开始一点一点按摩温宁的小腿。
觉得疼就跟我说,我轻一点。
秦兰一边按,一边耐心地道。
温宁刚开始那几天确实疼,现在淤血消得差不多了,不怎么痛了,摇头道:不痛的秦阿姨。
上完药,秦兰不知怎么想到自己儿子也受伤了,随口道:也不知道你大哥有没有按时换药,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开年都要二十六了,也该操心操心个人问题了。
秦兰随口一说,温宁却想起刚刚蒋静走前最后说的话,她摸不准秦兰说这话是试探还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选择表明态度,她笑着接话道:秦阿姨不用担心,回头您问问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同志,等我去文工团上班,要是碰上合适的,就帮忙牵线搭桥。
要是大哥不着急,我就先帮二哥介绍。
秦兰听完愣了一秒,随即便明白过来温宁的意思,面上笑容依旧,心中却微微叹息,哎,看来两孩子互相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呀,是她误会了。
没戏了。
……
蒋静从陆家离开后,越想越生气,气得要炸了。
本来以为她在秦兰面前掉掉泪,诉诉苦,秦兰就会答应放过蒋瑞,因为秦兰最是心软。
没想到秦兰这次却态度坚决,一点都不让步。
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又不是亲生女儿,至于维护成这样吗!
她和秦兰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还抵不过一个刚认识的死丫头
蒋静想不通。
完全想不通。
但蒋静还有好多事要忙,第二天,她回家放了东西,又马不停蹄地收拾一些吃的、用的,去看守所看女儿周怡。
周怡已经拘留了七天,还剩八天就能放出来。
周怡爸被派到外地公干,暂时回不来,但是托了关系,允许周怡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所以蒋静每天都能去看守所陪女儿一个小时。
今天照常。
蒋静拎着换洗的衣物和一些零嘴到了看守所。
两母女一见面,蒋静便忍不住把昨天去陆家的事抱怨给女儿听。
不愧是两母女,周怡听完,反应跟蒋静一模一样,觉得亏她还喊了秦兰这么多年的阿姨,对方居然不念往日情分,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乡下丫头执意要让她表哥坐牢。
更关键的是,她进看守所这么多天,秦兰看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周怡很不爽。
非常不爽。
凭什么她在秦兰那儿还比不过刚认识的温宁
就因为不是干女儿吗
行啊,既然她不爽,那陆家也别想消停!
不是要维护温宁吗,那她就偏要给温宁找事!
周怡附在亲妈蒋静耳边,小声地说了什么,蒋静先是诧异地瞪大眼睛,随即会心地点点头。
从看守所出来,蒋静就在陆家门口堵到了正要出门的叶巧。
蒋阿姨。叶巧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蒋静左右看了眼,冲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今天去看守所看小怡了,她还问我,你怎么样了,在陆家还好不好
叶巧如实道:挺好的。
蒋静:那就好,小怡还担心你被温宁怀疑,她让我转告你——
转告我什么叶巧神色微变,紧张地盯着蒋静。
别紧张,蒋静拍了拍她肩膀,慢慢道,小怡说,让你放心,她不会把你帮她做过的事透露出去。
听到这话,叶巧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蒋阿姨,今天你走之后,我也帮着劝过温宁,让她放蒋瑞一马,她当时只说知道了,没有明确表态,要不你们再等等,兴许她今晚就会跟秦阿姨说这件事呢。
是吗蒋静勾了勾唇,话音一转,其实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这事,而是想让你给温宁妈打个电话,就说……
蒋静附在叶巧耳边说了几句话。
第二天。
叶巧寻了个陆家人都不在客厅的空挡,往老家前锋村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