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真是别出心裁。”
低哑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江月撑起身子悄悄看了眼,面上咻的一下红了。
她抓的哪里是布,分明是一件薄纱,屋里虽没有燃烛,但雪白的肌肤好似初雪,晃得夺目。半遮半掩更添了些欲拒还羞的风情。
许是她的僵硬泄露了心境,萧云笙没昨日急着进入主题,反而细细地用手丈量着她的四肢。
每一次触碰,都像点起了一把火。
将江月的理智烧空。
从大腿,到腰肢,最后在她的脖颈处突然停下手。
江月颤抖着等着他的动作,却不知在发丝的衬托下,那一截脖颈白得晃目,好似一尊上好的玉如意,等着人把玩摩挲。
许久后。
满屋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不同的是今日还多了一丝活血化瘀的药膏子味。
萧云笙想起白日狩猎,军中的下属说着女人是需要疼惜,温柔对待的,他还将信将疑。
看来昨夜初尝滋味,他过于鲁莽,真伤到了怀里的娇妻。
怀里的人好似一团水,让他生怕手上长年累月落下的伤疤,会弄疼她。
可软香红玉在怀,又让人情不自禁地只想狠狠怜爱,怪不得军中成亲的将士在外总是念着女人的好。
从昨夜初尝到今日,他竟然有些上瘾。此刻迫切地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唤我。”
江月睁开迷离眼眸,下意识喃喃:“将军。”
开口的一瞬,大脑恢复清醒,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萧云笙并没听出异样,只是低沉地笑着娇人的痴傻,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纠正她,
“夫人,你我已是夫妻,该唤我夫君,不……唤我笙郎。”
坚实的胸膛震动的江月心突然也跟着跳动,那两个字好似带着魔力,让她脑袋如醉酒般昏沉,松开紧咬着的唇:
“笙……郎……”
又是一夜沉沦。
第二日,江月强撑着站在饭厅伺候。
等萧云笙进来时,身上的铠甲闪着光,晃得她眼前一花,手里捧着的托盘脱了手,直直往地上砸去。
原本大步流星的人,不知怎么突然回头,抢先一步接住了壶,重新递到她手上。
江月急忙福身行礼,“多谢将军。”
萧云笙原本眼皮都没抬,从她口中听到这将军两字,莫名联想到昨夜和夫人床笫亲昵时,那一声将军,不由得斜着瞥了江月一眼。
见又是上次马虎的丫头。
眉头微皱,冷声提醒:
“第二次。”
江月一愣。
就听到他继续道。
“实在马虎,换个人来伺候。”
今日是大婚第二日。
按规矩傅蓉要同萧府的老太太,萧云笙的奶奶第一次一同用早膳。
她作为陪嫁过来的丫鬟,这样的场合出了差错,丢的是小姐的面子也是侯府的规矩。
更何况,将军府的规矩更是连侯府都有所耳闻的严厉,一切几乎按军中的纪律。
江月原就心里打着鼓,突然听他责备,心当即凉了半截。
若是被赶出去,或是受罚伤了皮肉。
只怕一切都完了。
江月无措地伏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看向傅蓉。
坐那的人虽然还带着笑,可转头过来时目光已然凝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