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想了想,又道:“梁哥,都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去?”
老梁脸色瞬间尴尬起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回去,回去那么早干嘛?”
“那要不咱哥俩去喝一杯?正好我有事求你。”
老梁不知是计,还以为我求他传授御女经验,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本想在楼下小炒随便点几个菜意思一下,谁知道老梁非得拉着我去“夜色撩人”,说那夜场有个领舞驻唱,是他生平之所见的极品,一定要去看看。
我哭笑不得,“夜色撩人”不就是井上舞雪所在的夜场吗?他说的领舞驻唱不就是井上舞雪吗?
料想井上舞雪若下午去了医院做人流,今晚肯定是不会在的,于是我便没有拒绝。
夜场老板是个韩国人,知道我们这些老色批去他的夜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开门见山地说,井上舞雪请假了,并没有在。
说实话,老梁是有些失望,但来都来了,索性就点了两打瓦仑丁和几碟下酒的小菜。
我一个劲儿地给老梁灌酒,几瓶酒下肚后,老梁说话的舌头都大了。
我不失时机地说道:“梁哥,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你借点钱。”
“咦,这工资不是才发了一个多星期,怎么就没了?”
老梁一听我开口借钱,酒意便去了大半,警惕地说道。
“唉~!别提了,下午你也看到了,就那个来找我的女的。”我叹了一口气,“那女的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靠~!”老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兄弟,你被讹了~!”
“可不是吗?”我佯装哭丧着脸,“这都过去三个月了,突然跑来跟我说,怀了我的孩子。”
“你信了?”老梁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煞逼。
“除非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做亲子鉴定,否则怎么能信呢?”
老梁比划了一个点赞的手势,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多半就连她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然后将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讹,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男孩子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我连连称是,拿着啤酒,又给老梁满上。
“那后来呢?”老梁追问道。
“后来她要去医院把孩子拿掉,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还是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老梁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没法说清,给钱是对的,免得惹上一身骚。”
我见时机成熟,接口道:“梁哥,还有两周多才发工资,小弟这手里确实没钱了,你看,你要是手头宽裕的话,借我三千块应应急吧。”
“好,好的,没问题!”
老梁满口答应了下来,可话刚出口,这厮似乎觉得有些不对,瞪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这才叹了一口气,“兄弟,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你是知道的。”
“本来是有三千块钱的,可前天去会所洗桑拿,看中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还是小日子的人,她奶奶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一时没忍住,提枪上马七进七出,杀得她们人仰马翻丢盔弃甲,总算是帮我奶奶报了九十年前的仇。”
老梁愤愤不已,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捣鼓一阵后,接着道:“给你转过去一千块,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了,你将就点省省花吧。”
我点了一下收款,虽然觉得少了点,但也不好意思再要了,于是对老梁说道:“梁哥,听说你老婆很漂亮啊!你为什么还要出去鬼混?”
老梁笑道:“小赵啊,你还没结婚,你不懂。”说着,拿起一支筷子,敲了敲我点的卤水拼盘。
“这女人就好比这卤水拼盘,吃上几次还好,你要是顿顿吃,天天吃,月月吃,我就问你,你腻不腻?”
“腻~!”我连连点头。
老梁语重心长地接着说:“女人也是相同的道理,我们男人啊,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常言道,一生不日三个逼,死了阎王爷也不依啊。”
三个?你奶奶的三百个都不止了吧?
我一边在心中鄙夷着老梁,一边听他吹嘘着自己泡妞的英雄往事,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井上舞雪打来的,于是随手就挂了。
谁知道手还没缩回来,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还是井上舞雪,她可真够执着的。
于是挂了再响,响了再挂,就这样,我和井上舞雪极限拉扯了几次后,她终于消停了。
刚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正要跟老梁走一个,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该不会是井上舞雪见我不接电话,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过来的吧?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接这个电话,只盼着望井上舞雪自己挂了。
可是丫的一直在打,一副我不接电话就誓死不休的态度。
铃声是徐良的那首《在回忆中死去》,自从宋美佳离开后,我每天都会单曲循环,可此刻,却像是一只催命的丧钟,一声一声的敲打着我的心。
终于,我的心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炼狱般的折磨,我抓起手机,气极败坏地按下了接听键。
不等井上舞雪说话,我便如机关枪似的将心中的烦躁情绪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烦不烦,钱都给你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谁知电话那头并不是井上舞雪,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你是赵俊哲先生吗?”
不等我说是还是不是,对方接着又说道:
“我这里是妇幼保健院,井上舞雪小姐一个小时前,在我们这里做了人流,在离开医院的时候突然大出血,现在正在抢救,她说她在这座城市,只认识你一个人……”
卧槽~!!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已经撒丫子往外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妇幼保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