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解释。
“母亲消气,莲儿也只是天气过于炎热,才将穿着改了些,等会回晚风院,我再让她换了。”
太夫人哼了声,偏过头去,没有再理会这两人。
看到桑晴恬静地站在楚墨身侧,她的心情这才缓和些。
太夫人对桑晴一直就比较满意,也觉得她和楚修是天作之合,没成想楚修这不成器的,竟然在大婚前闹出那般事。
上官莲给楚望和冯氏敬完茶,就告退走人,连三房的长辈都不叫一声。
楚修走前,深深地看了眼桑晴,最后也只得离开。
三房的人,见上官莲如此不将她们放在眼里,面色都变了变,但也没有说什么,只将一切放在心里。
厅中人要散之际,太夫人开口留下桑晴,与她单独说话。
“好晴儿,委屈你了。”
太夫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满脸慈爱。
“嫁给将军,我觉得很好。”
桑晴一句话,表明自己的立场。
见她这般坚定,神色没有丝毫伤心难过,亦或者是后悔,太夫人眸光不由微顿,闪过些许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眼下事情已成为定局,即便桑晴再难过后悔,也不会表露出来。
“嗯,那就放下过往,好好待墨儿。”
桑晴乖顺点头,太夫人这才放她回去。
到厅外,见楚墨在等自己,她怔然一瞬,她以为楚墨会自己先回去。
旁边的护卫见桑晴过来,退到一边去。
“太阳这般大,夫君怎么不先回去?”
温软的声音落在耳畔,楚墨乌黑的睫羽颤了颤,“夫妻一体,你还未走,我怎可先行。”
声音依旧冷硬淡漠,听不出其中有几分真意。
但起码,戏做的足了。
桑晴噢了声,推着他回晦明居。
“她可有为难你?”
轮椅上的男人沉默良久,吐出一句。
“没有,她只是让我放下过往,好好待你。”
她和楚修的事情,楚墨也知道,所以在楚家的事情,桑晴都会敞开了和楚墨说。
即便只是契约关系,她也会对楚墨忠诚。
“看来夫人挺喜欢她的。”
这话带上些许讥诮,桑晴回忆起前世来。
楚墨孤僻,很少出晦明居。
也因府中人传楚墨不吉利,后来又变成残废,太夫人便将楚墨视为透明人。
若不是府邸挂着征北将军的牌匾,府中的开销又都靠着征北时的赏赐支撑,恐怕太夫人早已经将楚墨赶出府。
她清楚地记得,在楚墨坐着轮椅,抱着大将军骨灰回来时,太夫人对楚墨又打又骂的样子。
她说楚墨是灾星,是楚墨害死她的儿子,说该死的是楚墨。
桑晴微微俯身,靠近他耳畔。
察觉到她突然的靠近,楚墨背脊微僵,压低的软声在他耳鬓厮磨起,“表面功夫,她会做,我也会做。”
所以,不是喜欢,而是捧场做戏。
话音在楚墨耳畔悄然离去,晦暗冰冷的眼眸被激起涟漪。
“父亲。”
踏进晦明居庭院,就响起道清脆稚嫩声,桑晴循声看去,便瞧见抹黑色小身影,从东廊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