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说!你为什么要杀胡六儿!”
玉屏很想笑,可她却必须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她当红婶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才敢临时翻供,结果也不过尔尔。
她还不如说昨晚见过自己呢。
“红婶,你怎么能说没见过玉屏呢?你给我送茶来,我还给您封了个大红包呢,您现在不还挂在腰间吗?”
结婚习俗,新娘入门,所有帮忙的下人,不管是自己府中的还是新郎府中的,都得发红包,沾沾喜气。
下人欢喜了,多说几句吉祥话,新郎新娘才能和乐美满。
玉屏当时想着入府来,侯府的下人多,就多准备了几个红包,希望多讨几句吉祥话,替小姐姑爷求个百年好合。
而给这个红婶的是最大的红包,红绸缝的红包,上面还点缀了金绣线。
糟了!红婶心道不好,她当时觉得这个红包袋子精美,取出了里面的铜钱,就系在腰间准备当香包使用,刚刚手脚被束绑也来不及取下来。
然而玉屏却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说六儿哥哥来我房中撞见了什么不堪,被我和……我和相好灭口。”
少女提及“相好”二字尤为羞赧,似对于这两个字不耻。
“我是小姐陪嫁,我的房间应该是在姑爷和小姐身侧的,可是我的房间却被安排得如此偏远。而六儿哥哥又是怎么跑到如此偏远的女眷房间来撞破什么丑事的。”
“如若我认识那刺客,那刺客又怎会对我下如此狠手。”
说着,她扯下颈间系带,露出渗人的伤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刚止血的伤口,被这么一拽,连带着皮肉一起撕扯下来,瞬间鲜血直流。
“如真有什么丑事,奴婢又怎会是完璧之身,奴婢是小姐的大丫鬟,怎会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来丢小姐的脸。”
“侯爷如果不信,可请人来验身。”
少女紧咬着下唇,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提出一个当众验身的提议。
纵然是婢女,当众验身也非常羞耻。
但即使不验身,少女的反驳也句句在理。
侯爷思索片刻后还是道。
“验!”
柳芙蕖则是有点儿担忧的望向陆怀尘,轻拉他的衣摆,低声道。
“玉屏纵使是婢女,但这样当众验身……”
“可否带她到屋中去验,再请嬷嬷公示结果。”
陆怀尘却是不以为意,轻拍她的手。
“夫人莫要担心,这丫头看起来聪明伶俐,若带去屋中验身怕是耍什么花样,难以服众。
“再说了,这是爹的意思,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我知她是你的心腹,她能理解,也必是下定了维护你的决心。”
柳芙蕖倒不是真的关心玉屏的名誉受损,她一个丫鬟有什么名誉,不过是主人的附属罢了。
但是柳芙蕖就是很不安,她怕玉屏生得这样好看,陆怀川的眼神会在她身上流连。
教习嬷嬷被请了上来,准备给玉屏验身。
几个老婆子拉了几张白布,将玉屏围在了里面,就算一个简易的小帐房。
玉屏则被要求在里面脱光了衣服跪坐在地上,一张小锦帕被垫在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