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静好愕然。
她虽自信裴砚修的一颗心一直都在她身上,可这万两银子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万两...是不是太过了?”
虽说苏父是户部尚书,但年俸也不过是两百两。
万两白银……苏静好不敢想裴砚修如何弄到手。
苏父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静好,你要记得,你是苏家的女儿,和那姜婉秋有着云泥之别,怎能轻贱?”
苏静好闻言,脸色这才有了些许缓和,细眉一挑,柔声道:“父亲说得是,我自然是值得的。”
那个姜婉秋,便是正妻又如何,还不是她一句话,研修哥哥便要将她贬为妾室。
一个出身商贾之家的女子,对她和砚修哥哥而言,唯一的价值便是摇钱树罢了。
对了,若砚修哥哥将她的陪嫁弄到手,别说万两了,只要她稍微哄一哄砚修哥哥,那些到时候可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苏静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
“夫人,老夫人说身体有些不适,请您过去一趟。”
嫁妆刚开始核对没多久,张嬷嬷便来到院中。
姜婉秋给府尹大人打了声招呼后,这才去往内室。
刚踏进内室,姜婉秋便瞧见裴老夫人斜倚在榻上,脸色苍白。裴蕊儿则低着头站在一旁不吱声,姜婉秋心中一动,很快就猜到所谓何事。
装作不知情般,姜婉秋表面恭敬道:“母亲怎么突然身体不舒服了?要不我让人去将大夫请到府内替您瞧瞧?”
“不必。”裴老夫人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意。
只是这笑意满是虚情假意。
“婉秋,你也知道,自从你进府,我一直视你如己出。”
闻言,姜婉秋微低下头,心中冷笑。
能让老夫人如此急着打感情牌,看来她们这次是真的急了。
果然,裴老夫人话锋一转,道:“有些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蕊儿这丫头如今背着你我犯了错,我想了想,还是让她自己交代才是。”
“哦?”姜婉秋眉头一挑,装作很是意外的模样,“蕊儿你又做了什么?”
“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又做了什么!”裴蕊儿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我……我不过是偷拿过一些你的嫁妆。”
姜婉秋险些被气笑,“不过是,偷拿了一些,我的嫁妆?”
裴蕊儿见姜婉秋嘴角的嘲讽笑意,顿时涨红了脸,却不肯示弱,反驳道:“是,我只是拿了一点点而已,反正你有钱,而且你有那么多嫁妆,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况且,我偷拿嫁妆换银子,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管着府内中馈,给我们的月例那么少,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姜婉秋听完,忍不住冷笑出声,语气愈加凉薄:“蕊儿,自我掌管后宅开始,你们的月例和以前相比不降反增,我倒没想到,这还是我做错了,竟让你心生怨言!
你可知,这事这若是被外人知晓,后果如何?”
“我!”裴蕊儿刚想争执,却被姜婉秋一个眼神吓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