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宋文静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填的啥啊,学外语有啥用啊,咱们这小地方也没有外国人来?”
盛夏没好气的说到:“咱们这没有外国人来,我不能出去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赚钱这条路她既没有这眼光和脑子,也没有这手腕魄力,就算预知了未来的大趋势,路上的小坑也有可能坑的她爬不起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上尽力顺着秦戈的心意,她其实也看出来了,秦戈一直想让自己读书。
那就读吧,她一直觉得外语是最简单的。
盛夏选完了,宋文静看她选的这个专业也不像能找到工作的样子,纠结道:“那我也别学了,直接进厂吧。”
张晓芬立马说道:“去什么厂子啊,你就知道厂子,我爸的厂子都开始裁员了,招呼都不打,直接下岗!我爸在里面是主任我都不进!你还去,等着饿死啊?”
宋文静犹豫道:“不会吧,那个厂子少说也有好几百号人呢,总不能说把饭碗端了就端了吧。实在不行我还能找个对象结婚呢。”
盛夏突然想起来,上一世自己和张晓芬宋文静几乎是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而现在由于他们这个村子地处偏僻,而且很多工厂都是直接供货给海市的国营企业,所以下岗潮还没有蔓延过来,但确实撑不了几年了。
她很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她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职工下岗心生不满,拿着火把就把一家的人烧死了,那一家是两个刚结婚的新婚夫妻。
当时报道说的,死的是当时厂里的新婚小夫妻,妻子姓宋,着火的时候家里还贴着喜字。
当时她确实是收到了请帖,但是因为秦戈当时有事,没时间送她,所以就没有去成。
盛夏的胳膊被推了推,她猛地回过神,发现是宋文静正在叫她。
“盛夏?你怎么了?是中暑了吗?”
盛夏的脸煞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扶着桌子缓了半天,脸色才红润起来。
不会的,一个县城姓宋的多的数不胜数,新婚的也那么多,不会是文静的。
虽然盛夏是这么想的,但是平了平心绪,忍不住跟着张晓芬劝道:“文静,我觉得晓芬说的对,现在好多厂里的效益都不好,是大趋势,你去了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下岗,那以后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办?”
“对了,你小叔不是在海市开了个饭馆吗?我觉得你不如去你小叔的饭馆当学徒,人这辈子就是不能不吃饭,谁离开吃也活不了,你去饭馆学个手艺,以后嫁人如果你男人能挣钱你就在家给他做好吃的,如果他不能挣钱,你出去当厨师也饿不死,而且以后说不定你自己也能开个小饭馆呢。”
宋文静想了想,觉得盛夏说的有道理:“也是,我小叔前段时间还跟我爸说这个事了呢,说他那正缺人呢,叫我去帮忙,反正我进厂也是当一辈子的车间工人,你们先填着,我回家去问问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