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全村皆知。
有顾喜喜白给的三亩地作物证,加上顾铁柱本人添油加醋的话,所有人都笃定是喜喜不知廉耻,成婚后还勾引自己堂兄。
慕南钊被村里人嘲笑“绿帽奴”、“老婆养的病秧子,活该屁都不敢放一个”。
远近村子的闲汉光棍甚至敢在慕南钊面前调息顾喜喜。
一个自己从未爱过,反而只带给自己耻辱的结发妻子。
难怪慕南钊最终对顾喜喜那般厌恨。
想到这儿,喜喜垂下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她不害人,但有人送上门要害她,那就别怪她出手狠厉。
清晨,张婶提着夜壶出来,哈欠没打完就被前方人影吓了一跳。
“哎呦!小陈?!”
“你、你没跑路啊?”
慕南钊背着手站在西面院墙下,他回过身,笑容疏淡。
“我不过是出去散心,半夜回来迟些,张婶怎么以为我跑了?”
张婶看了眼大门上完好无损的门栓,“这门关着你咋进来的?我半夜也没听着动静啊……”
顾喜喜刚起床就听见这对话,她连头发都顾不得拢,疾步推开窗户。
“婶子,我饿了,等会还要带人去割麦子,能早些吃饭么?”
张婶一直照管喜喜的生活琐事,一听孩子饿了,顿时将旁的事抛出脑后。
“行,我洗了手就生火去,给你卧个荷包蛋补补!”
喜喜乖巧点头。
要是放任张婶刨根问底下去,慕南钊难免起疑心,进而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
慕南钊望着顾喜喜,似有揶揄之色,“张婶担心我跑了。”
“你呢,就没什么要问的?”
喜喜诚恳道,“你我并非夫妇,你去哪都是你的自由,事前事后无需向我报备。”
慕南钊冷哼,“只花了一文钱,也难怪如此大方。”
喜喜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果断关上了窗户。
吃早饭时,慕南钊居然无需张婶去请就坐在了桌边。
顾喜喜落座时随口道,“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们同桌用饭,以后就让张婶送到你屋门口。”
“不用。”慕南钊咬了口高粱窝头,看上去没什么不适应。
“既然做了一家人,同饮同食本就应该。”
一家人?顾喜喜差点噎着,以为听错了。
吃惊还没平复,就听慕南钊继续说,“割麦子,我与你同去。”
顾喜喜还没说话,张婶先拍手赞成。
“好!既然是未婚夫婿,你就该护着喜喜。”
“那顾老三两口子不是善茬,万一他家叫了帮手,真打起来,咱们也不用怕!”
慕南钊看向喜喜,“莫非你不喜欢我跟着?”
喜喜一噎:“……”
经历昨晚之后,此人态度突然变得殷勤,必定内有玄机。
本着尽可能拉仇恨的宗旨,喜喜艰难地点了头,“那就劳烦你一起吧。”
走在小路上,顾喜喜发现跟她打招呼的人变多了。
很快她便意识到,乡邻们的热情其实是冲着慕南钊去的。
“小陈也出门啊。”
“你没受伤?我们还准备家去探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