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自己的嘴角,连忙收敛起笑容。
“遇到了北境人,谈好了做笔生意。”
这可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
沈清河一愣,接着又笑了起来,自家的妹妹以前对银钱从来不感兴趣,自己手下的铺子也不爱管,说是大生意,估计也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闹,不过出于鼓励的角度,他还是很捧场夸赞起来。
“没想到我们阿瑶居然还是一个商业奇才,不过你可要谨防下面的人,打着父亲的幌子,在买卖的时候欺压别的商户。”
“放心啦,我知道的。”
看着哥哥,沈金瑶眼珠子一转,一个念头突然跃入脑海:“对了,哥,你将要赴任的地方,是不是盛产甘蔗和蜜橘?你到了之后打听打听,不占农田,就用些荒地来种,到时候不管是产糖还是做果干,都是一门好生意呢,也能给乡里人,增加几分收入。”
沈清河见沈金瑶这副担心的样子,更觉有趣:“好好好,我们阿瑶真是出息了,等我去了后,打听打听。有消息了就给你回信。”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正屋。
一家人享受着久违的团聚时光,沈父心情好,拉着沈清河喝了不少酒。沈母和嫂子在一旁笑看,没有阻止。
孩子渐渐长大了,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无疑会越来越少了。
饭毕,沈父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给沈金瑶使了个眼色。
沈金瑶顿时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意味着父亲有所发现。
她乖巧地跟在父亲身后,一同回到了父亲那充满书卷气的书房。
书房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原本守在门口的下人,都在沈父的要求下远远退开。
沈金瑶不由心悬了起来。
沈父从怀中取出一个黑黢黢的小玩意,轻轻递到了沈金瑶的面前,那物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沈金瑶小心接过,仔细摩挲,没有看出问题,不禁疑惑道:“这是当今圣上登基后,铸造的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沈父面色愈发暗沉,他低声道:“你再看看。”
沈金瑶掂量了一下,终于看出不对劲:“好像这上面的面文和我平日里常用的有些不一样,边缘要模糊一些,但是,若不是仔细看,是不会在意其中的区别。”
沈金瑶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这难道是……私铸钱?”
沈金瑶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手上拿着的不是铜钱,而是一块烙铁,烫得她几乎要松手:“爹,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可是私铸钱,犯私铸罪的主犯和工匠均处以斩决,从犯和知情却买卖使用者处以绞决,每一次私铸钱的出现,背后都意味着要死无数人。
而且私铸钱一般比官炉钱轻小粗恶,从铜质到文字都明显劣于同时官炉所出之钱,可是她手中的这钱明显质量卓越,几乎和官钱无二,绝对不是普通的小作坊可以做出来的。
铸造此钱的人,所图谋的绝不是一点蝇头小利。
如此一来,幕后主使的身份,定然位高权重。
但是,前世她从未听说有民间有大规模出现私铸钱。
“从想杀我们的人身上弄来的。”沈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