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却不见一点搏斗的痕迹入肉三分,见血而不伤筋骨,这刀锋拿捏得可真好,不像误伤,倒像特意伸着手让人割的。你连这么道伤都要哀呼半天,真有胆量跑出去见义勇为我不信。
谢允伯承认自己说话是冲了点,可他就是看谢琼絮碍眼。
因为这么个矫情虚荣的坏丫头,他不能把宝贝女儿接回来,看她一眼都得偷偷摸摸,他这心里,真是恨得挠心挠肺。
虽然他也明白不能与女儿相认的原因不是因为谢琼絮,可还不兴他迁怒了
谢琼絮被连环问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哭得更加凄惨。
爹爹,您若厌弃了女儿,就直说吧,为何要污蔑女儿的人格……女儿生死一劫,求您,垂怜女儿一下吧!
王氏抱着她,也哀怨地望向谢允伯。
谢允伯听她哭听得心烦,懒得再去跟她掰扯,只道:既领了旨,把伤口拾掇好,就回白山寺。看到你就烦!
谢琼絮震惊:父亲,您还要我回去您真的不再疼女儿了吗
谢容铭也忍不住求情:爹,二姐姐受了伤,心里害怕呢,而且她又立了功,惩罚就免了罢!
谢允伯道:功是功,过是过,她立下的功,是外面的功,她犯下的错,是家里的错,不能相抵。铭儿,为父问你,倘若有一日,你被人害了,害得很惨,那人本应受到惩罚,但因为他救了另一人,大家说功过相抵,让你饶了他,你觉得,对你可公平
谢容铭抿住了嘴。
功过没有加诸在同一人身上,一码事便归一码事,功要论,过也要惩处,否则,这个家,就乱套了。
大家沉默了,谢琼絮眼见所有人都要被谢允伯说服,心里焦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氏和谢容铭担忧地查看她的情况。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老国公道:罢了,寺庙那边刚出了事,也不安全,令她在家中抄写佛经,面壁思过,也就罢了。
谢允伯翻了个白眼。
老头子是不是娶了徐氏,人也沾上蠢了。
不过跟黄毛丫头杠也没意思,他默认了谢老国公的话,径直离开了,谢容钰也紧随其后。
薰香融融,和白色的冰块吹出的冷风搅合在一起,满屋都弥漫起沁着冷意的甜香。
王氏跑前跑后地照顾女儿,谢琼絮喝完了补血的汤品,舒服地陷进一堆柔软的绫罗锦被里。
这才叫过日子啊!
山寺那种日子,是人过的吗
敏济郡主……
谢琼絮摸着手腕上的伤,嘴角扬起了高高的弧度。
这一刀划得可真值啊!
从此,她是嘉康帝赖以需求的补药,嘉康帝是她取之不尽的金矿。
荣华富贵,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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