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许澄宁却恢复了几分清醒,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这是怎么了
脑子里好像被一大堆人事挤满,堵得慌,一想,又有点不知道从哪里捋起。
许灿星、许彤星、韩清悦,她都记得,看到另外两人,她又有一瞬恍惚。
秦弗眼底含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许澄宁抬眼去看他,脑子里恍然一瞬光明。
啊,你回来了!
她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没力气,但又俏皮地掰着他的手指,秦弗张开五指让她抓。
可算想起来了你这一中毒,可把我们吓走了半条命。
中毒
她好像,把西戎人引进了山洞,之后……
昏迷前的记忆她终于全部找回,此刻满心庆幸,她居然真的捡回了一条命。
透过人墙她认出了坐在角落的钟白仞,于是明白过来,微微提声:钟大夫,谢谢您救我!
钟白仞摸着胡子,还在为她说自己头发长倒的事生闷气,闻言瓮声瓮气:把你的公鸭嗓管好,再来跟我谢!
许澄宁中毒伤了喉咙,现在说话沙哑得不行。
那您帮我治呗。
钟白仞翻了个白眼。
韩清悦笑道:我去喊人炖盅冰糖雪梨,生津润燥效果最好。
许澄宁道:我现在特别饿。
秦弗道:饭一会儿就来,你躺一躺,要喝水吗
他说着要起身,彤星伶俐地喊道:我去!然后吭哧吭哧地爬上椅子,拎水壶去倒。
人醒了,本来是好事,但谢允伯这时才觉得无所适从,许澄宁被秦弗扶着,靠着床跟许彤星许灿星说话,他们父子俩竟插不进嘴。
千言万语,还有当年背后的种种,他不知道怎么跟宁儿说开,他不说,宁儿自然也无法把他们当父兄看待。
父亲,谢容钰看了许澄宁一眼,然后对谢允伯道,妹妹刚醒来,还要静养,眼下不是时机,不急这一时。
谢允伯也知道,顿时重重叹气,依钟白仞之言,退出了房门,让许澄宁能安静歇养。
说了一会儿话,饭来了。
彤星捧着自己的小碗想跟许澄宁一起吃,被许灿星拉走了。
大病初愈,宜吃清淡,给许澄宁准备的饭食是红枣小米粥。
秦弗坐在床前一口一口喂她吃。
她刚醒来,不宜多吃,但许澄宁两碗粥下肚还是喊饿。
秦弗道:你嘴里不难受
许澄宁道:难受,嘴吃不下了,但肚子不够。
她揉了揉自己干瘪的肚皮。
秦弗哪里忍心叫她饿肚子,问过钟白仞后便喊单右去厨房端来了一道炖鸽子。
浅喝几口滤过油的清汤,许澄宁便安静看秦弗坐在床边,拿小剪子给她剪鸽子肉,剪一块,喂一块,她连骨头都不用吐。
许澄宁满足地闭起眼。
不用脏手真好。
秦弗看她一眼,眸中含笑。
你就懒吧。
许澄宁亦微微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弗手上一顿,俯身亲过来。
回来晚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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