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二意。”
宁澜慌张抬眸,小鹿一般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乱转着:“妾身不敢。”
“若心有怨气,不妨说出,倒像是我欺负你了。”
她干笑了两声,忙调过头去看秋荷:“秋荷,快些把饭菜拿出,都要凉了。”
沈怀川嗤笑了声,掰过她的脸,捏着腮帮子上的嫩肉,滑腻在掌心,他俯身侵袭而下,一个吻落在唇间。
“这次专心些。”
宁澜小脸霎时红透好似煮熟的蟹钳。
沈怀川吻罢,碍于有人便放过了她。
秋荷目睹全程面红耳赤,想不到侯爷和主子情浓至此,倒也不防着外人。
她嘶了一声,拿着食盒放在桌上,一格格打开布出菜式。
旁站着的侍卫闻到香味,鼻子耸了耸,狂咽口水。
宁澜注意到侍卫的表情,见他如此眼馋,为了在老板面前树立好形象,立即邀请:“不如小兄弟坐下一起吃?”
“属下不敢。”
“无妨无妨。”
宁澜深知在侯府要想过得滋润,就要拉拢人心,上有侯爷,下有下人,要是都得罪一遍,那她可得不偿失了。
侍卫不由多看了一眼宁澜,似是诧异她竟不嫌弃与下人同席。
宁澜正暗自得意,老板看到她如此善良宽待下人,肯定欣慰极了。
一抬眼,沈怀川挡在二人面前,面色愠怒,冷扫了一眼侍卫:“出去。”
“是。”
侍卫感觉到侯爷身上的低气压,慌忙从屋内离开。
秋荷也紧跟着出去了。
两人坐下,宁澜拿起筷子先递给他,笑脸相迎:“侯爷,坐啊!”
“他是多年来辅佐我身边的死侍,杀人不眨眼,手上沾染了不少的人命,你离他远些以免被误伤。”沈怀川慢悠悠的坐下,说道。
轻飘飘一句话,怎么后脖颈有些发凉。
宁澜被吓唬到了,笑容僵住低头快速扒粥喝。
他轻佻捡起筷子,夹起一道清炒虾仁送入她的碗内:“光喝粥,不吃些菜吗?”
“妾身不饿……”
杀人不眨眼,这是活阎王啊!
难怪她从进门开始就觉得阴飕飕的。
沈怀川唇角弯了弯,夹着菜便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许是很久没吃过早膳了,他这个时辰一般都会上朝,料不到她竟能想到会饿肚子,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
这让他不禁有种家的感觉。
想起他曾经对女子十分厌恶,而现在却对这个丫头产生了依赖。
沈怀川疑虑丛生,蜷起手状似无意地触碰了她的手背,内心毫无波澜,丝毫没有嫌恶的感觉。
他竟只对这丫头不会产生厌恶感。
倒是有趣。
沈怀川睨了一眼身侧,宁澜吃相憨厚可掬,莹润的小脸已经鼓成了仓鼠,嘴角余下几颗晶莹的饭粒,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伸出手把嘴角处的饭粒抹下。
宁澜一怔,偷瞄了一眼沈怀川。
敌不动,我不动。
沈怀川看她一动不动,蹙眉:“怎么,不喜我碰你?”
“妾身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她现在还不是拿捏不住老板的心思。
生怕哪句话说错,她立刻夹起一块芦笋喂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