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子,我现在才能过的好。”
“……”
“所以,我的心中只有公子,只有公子的所想,才是我的所想。”
听到这话,祝成瑾的心里快意急了。
他笑了几声,满足的盯着蜻蜓看了一会儿,这个女孩子从头到尾,连头发丝都合他的心意,虽然,没有被他折磨死——但,就是这样,才有意思,看着她一晚一晚的挣扎,发出脆弱的声音,却又卑微求生的样子,比起简简单单的折磨死一个纤细的女孩子,更让祝成瑾满足。
他说道:“很好。”
蜻蜓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那公子,要回去休息了吗?”
祝成瑾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灵堂,终究还是说道:“今夜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本作要在这里,守他一夜。”
蜻蜓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失落的表情。
但她也不多谄媚请求,只轻轻的对着祝成瑾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等到她走了,祝成瑾这才转头看向灵堂前方许世宗的灵位,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连风声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头顶的白幡在微微的晃动着,夜色中看着无比的渗人。
原本,寻常人家过世的人在头七这天,会有家人拿着他穿过的旧衣裳走到房顶上去大声的呼喊死者的名字,叫他归来,但这里,许世宗没有一个家人,以祝成瑾的出身,也不可能为他去做这种事。
可是,许世宗也的确是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且,他的死,也的确是他祝成瑾纵容而成,如今面对着那三策,他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多少也有些后悔。
所以他留在灵堂上,看着这个生前几乎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死后却只有这一点淡薄的荣光,不由得想到了他自己。
他的将来,会是如何?
他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灵堂上的这种冰冷,无比的熟悉。
想了一会儿,祝成瑾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给出的三策,我选择了中策。”
“……”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选哪一策,也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后悔了。”
“……”
“若我选对了,你的身后荣光,我将来一定全都补给你,甚至连你的妹妹——我本来想过,要去掘了她的坟,可若你对了,那我就饶了她,也饶了你的家人。”
“……”
“若我选错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伸手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道:“就看这么一颗大好头颅,谁来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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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许世宗的灵堂摆了整整七天。
等到第八天,下面的人进来收拾,起灵安葬的时候,看到祝成瑾一个人坐在灵堂上,他竟彻夜未眠,葛龙他们守在外面,也不敢夺权,看着他红着眼睛走出来,众人都有些惶恐。
“公子……”
祝成瑾开口想要说话,但熬了一夜,嗓子就像是火烧过一样,一时间竟然发不出声音,他咳嗽了两声,才说道:“外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