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宗便没有说话,可是急剧起伏的胸膛能看得出他非常的煎熬,一直捂着嘴压制着咳嗽的声音,祝成瑾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又转了转眼珠,换上了一副笑脸:“好了军师,刚刚是我失言了,还望军师勿怪。”
许世宗看了他一眼。
沉默半晌,他说道:“公子,我们两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走到今天,我不能说公子离不开我,但我是不可能离开公子的。公子的成功,才是我的成功,所以,我需要公子相信我。”
祝成瑾笑道:“相信,我当然相信你。”
可是,不等许世宗开口,他又接着说道:“可是,登基一事,没得商量。”
“……”
“你应该知道,我要拿回什么。”
许世宗见他这样,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登基一事,我可以帮助公子,可公子一定要答应我,这些文臣不能再杀了。”
“……”
“我不是为了收买他们的人心,而是为了稳定人心。”
“……”
“杀武将,是因为他们跟我们作对,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师出有名;可这些文臣,他们的影响力跟武将完全不同。公子若继续这样滥杀,消息传出去,金陵城的百姓就会陷入恐慌。”
“……”
“到那个时候,公子还想要登基,可人心的基石,已经垮了。”
祝成瑾的脸上又腾起了一点怒意。
这个时候,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自己不能登基这种话。
可面对许世宗,他终究还是要忍耐,想了想,他笑着说道:“好吧,我可以听军师的。人可以不杀,但登基一事,军师可以去着手准备了。”
“……好。”
许世宗应下这件事之后,才又转过头去,对着站在门口,和还在外面,手里拿着滴血的木棍的那些士兵,抬手摆了摆,这些人便拖着那些还没死,但已经只剩半条命的文官们退下了。人虽然走了,却留下了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许世宗咳嗽了两声,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刚刚得到消息,从附近几个州县集结了三路人马,正在往金陵城进发。”
“什么?”
祝成瑾皱起眉头:“之前在江北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不是只有你弟弟那一路吗?”
许世宗道:“那是江北。”
“……”
“这一次,是江南这边的人马。”
“没有诏令,他们也能集结得起来?”
许世宗道:“金陵毕竟是旧都,而且,之前混战之中,也有不少镇守金陵的人马从这里逃出去,想来,他们是去了其他的州县,联络了那里的县丞,如今集结兵马,就是要过来驰援金陵城。”
祝成瑾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军师挂帅出征不就行了?”
许世宗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
他淡淡说道:“在下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金陵城如今刚攻下来,城内局势不明,加上还要为公子处理登基一事,实在分身乏术。”
“那你的意思是——”
“公子身边的陆广威,他手下精兵强将众多,在下认为,此战非他不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