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
不。
能出去,只要小女孩推着他,他就可以出去。
可小女孩大部分的时候是不在的。
她很忙碌,小时候从没做过饭的姑娘做了一手的好饭。
她每日忙忙叨叨的做三餐。
坐在门口茬着腿,把老旧的菜板放在雪地上,雪白的小脸板着,然后挥下手里锋利的菜刀,手浸泡在凉水里杀鱼。
接着远走向远处的枯树林。
小男孩看不到她,只看到粗大的树枝在雪地里晃动,大片的雪花往下掉。
可他的轮椅却卡在雪地里,动不得分毫。
然后她还要出去工作。
不管外面是罕见的出了太阳,还是下着小雪,亦或者拍打到房门啪啪作响的大风雪天气。
她没间断过一日。
只留下小男孩一个人,看着关上的房门,看着黑暗中的烛火,看着一室昏暗,然后自己推着自己爬上床躺平,接着等待。
刑南艺说:“他日日都在等着她回来,对他说一句,刑哥,我回来了。然后也在夜夜等待她碎碎念一些琐事,接着喊着刑哥,手揪着毛毯一角睡着。”
刑南艺盯着司意涵。
“在她入睡后的无数个夜晚,他会把毛毯往下垂,盖住她的全身,听着她浅浅却平稳的呼吸安睡。”
司意涵愣住。
刑南艺手鬼使神差的伸出去,碰了碰司意涵的脸颊,“他不敢让她知道,因为他感觉她还是喜欢他的,可......那会的他给不了她要的东西,给不了,就不要靠近。给了希望再夺走,没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残忍。司意涵......”
刑南艺声音很温柔,“抱歉,但我那会的确还没爱上你,我无法去伤害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只能疏离又冷漠。”
司意涵眼泪突兀的盈满了眼眶。
刑南艺话锋一转,“后来,她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