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提的,老太太还劝慰了一番,只是二少爷态度坚决,怎么劝都劝不动”
房嬷嬷又得意的将昨日的情形,细细描绘了一番。
末了总结出一句:“想必是二少爷不想同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他一向都是靠自己的实力”
清婉深以为然,脸上的光彩却渐渐的暗淡下去。
房嬷嬷并未察觉清婉的异样,继续笑着道:“也就是你这丫头运气好,幸亏二少爷不愿攀附国公府”
清婉苦笑,“嬷嬷说的是”。
若说主子爷格外宠她些,破些无伤大雅的规矩,是有可能的。
若是因为她,去退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勋爵人家的联姻,从来都不是一对新人的两心相印,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捆绑,她一个小通房何德何能,让主子爷放弃跟国公府联姻的大好机会。
除非,他原本就没打算娶郡主,也不打算跟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自个儿被罚跪了两个时辰,不见主子出现,刚被泼了冷水,狼狈不堪之时,主子不早不晚,就在那时候抬脚进了院子。
主子爷拿自个儿被罚作筏子,去推掉与郡主的亲事。
那时候郡主还没来得及反应,看着刚被泼了冷水的小通房和冷着一张脸的二少爷,被婉拒了婚事,还会自责,以为是自己太过任性胡闹了。
兴许,她跪在那,主子早就看到了,迟迟不进来,只是等一个更好的契机。
所以他心中有那么点愧疚,昨夜才会一反常态,露出少许温情来。
清婉自嘲一番,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改性。
前一秒,自个儿还妄想着主子爷待她不同,真是痴人做梦。
待送走了房嬷嬷,清婉便将刚才那绣了一半的袍子随手扔进了柜子里。
亏的自己刚才还满心欢喜的给他绣外袍,真是蠢透了。
……
清婉虽己猜到实情,在林冷殇面前,还得装作不知。
待主子爷下朝回院子,她如往日般在门口浅笑着迎他,“给主子爷请安”
林冷殇径首从她面前走过,依然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首接无视了她。
一切回到从前,仿佛昨日的事情不曾发生,这更印证了她的猜想。
待林冷殇走远了,清婉将脸上僵住的假笑收了回来,一脸平静落寞。
清婉想着,这样也好,等到离府的时候,她便不会有一丝牵挂,主子也不会刻意留下她,按规矩正妻进门前,她是要被遣散出去的。
只要凑齐了赎身银子,主子肯放行,再过几年,她便是自由身。
若对主子生出一丝妄念,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到了晚间该侍寝的时间,项甲跟往常一样过来传话。
清婉并不开门,只在房内佯装咳嗽了几声,才断断续续艰难的开口。
“昨儿受了寒凉,好没好利索,烦请项管家同主子爷回个话,就说奴婢过几日养好了身子,再过去伺候”
项甲在门外左右为难,来回踱了几步,还是转头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