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知晓我的狼狈,却依旧愿意无条件对我好,愿意爱我的人。”
“还有......”文秀缓慢的想起了从前在雪城时睁开眼看到他的第一眼,“因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这个人,一定很温柔,也一定很温暖。”
文秀被从河边拽起来时,其实还有点意识。
二万探了探她的鼻息。
把防寒服解开,将湿漉漉的文秀拉起来,裹在怀里,再用防寒服裹上。
随后抱着她,在雪地里大步狂奔去医院。
文秀小时候有次发高烧,输完液打了针后,孤零零的坐在急诊室冰凉的椅子上,等待退烧。
她看到急诊室大门口进来一个男人。
他在冬日里穿着破旧的军大衣。
身子鼓鼓囊囊的。
只脖颈那探出一个黑黢黢的脑袋。
那是一个贫寒的父亲,带他午夜发烧的儿子来急诊。
小男孩家里一看就很穷。
也许十辈子都赶不上文秀。
文秀却觉得他真的好富有。
他拥有她永远都没有也可能在外公和母亲去世了,永远都得不到的那种爱。
文秀退烧后依旧没走,呆呆的看着那对父子。
在天明后。
怎么孤零零的坐着车来,怎么孤零零的坐着车离开。
她后来再没想起那晚的久久注视。
可在雪城被二万抱着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二万抱着她的姿势,和年幼她看到的那个姿势,一模一样。
那种感觉,也和文秀年少时幻想的一模一样。
温暖又温柔。
文秀......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