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不前。
这近一周的时间里,她没有和傅凛鹤直接打过电话。
她不找他,他也不找她。
她都是通过高姐找到瞳瞳,大多是白天的时候打的电话,偶尔也会在夜里。
那个时候的傅凛鹤是在的,但彼此都极有默契地不去提对方。
这样的生疏下,时觅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傅凛鹤。
尤其她独自在外自由了几天以后。
时觅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给自己再三做心理建设后,她推着行李箱走进了小区。
紧张无措的心情随着家门口的临近愈发强烈。
甚至在某个瞬间,时觅有了调头离去的冲动。
但也只是一瞬,对瞳瞳的思念迫使她一步步走向家门口。
她人在家门口时,时觅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定了定神,这才掏出房门钥匙。
钥匙伸向锁孔时,时觅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地微微加速。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回个家都会让她紧张得如同上战场。
再一个深呼吸后,时觅把钥匙插向了锁孔,几乎在同一瞬,房门突然被人从里拉开。
傅凛鹤站在家门口,空着的那只手拎着袋垃圾。
时觅举着钥匙的手还微微僵在半空中,大脑在那一瞬是空白的。
傅凛鹤动作也顿了顿,视线从她微僵在半空的手,慢慢移向她微微仰着的脸。
“回来了。”他淡声开口,把房门拉开了些。
“嗯。”时觅也轻应了声,推着行李箱就要进屋。
傅凛鹤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她行李箱拉杆。
时觅不解看向他。
傅凛鹤已拉过她行李箱,把行李箱推进了屋,顺道把手中的垃圾放在门口。
瞳瞳刚好抬头,看到进来的时觅,眼睛当下一亮。
“妈妈……”
这一声“妈妈”也叫得惊喜又脆亮,人也跟着放下手中的玩具,朝时觅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