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开了头,凸起的喉结在夕阳余光下剧烈起落。
正在忙的高姐抬头看到他,和他打了声招呼:“傅先生,您回来了?”
兀自玩着玩具的瞳瞳闻声抬头,看到下班回来的傅凛鹤很是开心,当下放下玩具“噔噔”朝他跑来。
傅凛鹤蹲下身张开手臂抱住飞扑而来的瞳瞳。
“妈妈今天回家了是吗?”他捋着她跑乱的长发,轻声问她。
“嗯。”瞳瞳点点头,“妈妈说,她要去出差。”
“那妈妈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傅凛鹤问。
瞳瞳撅着嘴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低落,但又很快高兴起来:“不过妈妈说,她有空了就会给我打电话。”
“嗯。”傅凛鹤轻应了声,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没再说话。
晚上的时候,傅凛鹤和往常一样带瞳瞳吃饭,陪她户外散步,但许是因为时觅不在,这些本该温馨的琐碎日常莫名就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小丫头年纪小,对离别的感受还比较浅,人一到游乐场区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玩乐中。
只有傅凛鹤一人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觉得时间漫长得有些难熬。
傅凛鹤不知道时觅独自带孩子的这两年是什么心情,但她既然毅然决然选择去父留子,想必对她而言是快乐的。
不快乐的只有他。
受这段婚姻影响的,也只有他。
心里的彷徨和狂躁像找不到出口的兽,疯狂肆虐。
肆虐的情绪甚至几乎将那份感情变成恨。
恨她的心狠,也恨与她的遇见。
他约略明白时觅曾经说过的,如果不曾遇见,该有多好。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傅凛鹤带瞳瞳去洗了澡,又哄她上床睡觉。
时觅自始至终没打过电话回来。
往日早早就要睡下的瞳瞳也不太肯睡,执意要等妈妈的电话。
“妈妈可能在忙工作,还没时间给瞳瞳打电话。”傅凛鹤轻声会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