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占据了思绪,嘴巴也控制了理智,人就突然大跨步上前,一把就抓着时觅胳膊提拎了起来,指责的骂声先于大脑连珠炮般地骂出了口:
“死丫头,看什么看?我就知道你个扫把星一回来就没好事,你看你爸为了你伤成什么样子了?”
正在打电话的傅凛鹤面色倏然一紧,甚至来不及和电话那头道声别,直接掐了电话转身一把拉开阳台门,一眼便看到恶狠狠指着时觅骂的丁秀丽。
时觅已完全怔愣住了,整个神色茫然得吓人,豆大的眼泪一滴接一滴从眼眶滚落,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像是无意识陷进了丁秀丽带来的打骂阴影中。
傅凛鹤疾步走向时觅,一把掐住丁秀丽抓着时觅胳膊的手,用力一反扣,丁秀丽瞬间白了脸,吃痛松了手,错愕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已经顾不得她,急急拉过时觅,着急叫她:“时觅?时觅?”
屋外的沈林海和沈清遥也都因为丁秀丽突然的举动一下变得面色阴沉。
沈清遥把沈林海推了进来。
“你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对她?”沈林海怒斥。
丁秀丽理智已经回笼,本来就处在傅凛鹤竟然也在的恐慌和手臂被扯脱臼的剧痛中,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还是因为这两人鬼鬼祟祟在门口围观才导致的一系列失控,一下情绪又上头,把一切过错都归咎给了沈林海和沈清遥。
“你管我什么东西。”那股泼辣劲一上来,她嘴上也不客气,“我是她妈,我教育自己女儿怎么了?倒是你们,什么东西啊?鬼鬼祟祟地躲在人家病房门口,要做什么?”
那声“我是她妈”落入时觅耳中时,她猛然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丁秀丽。
沈林海和沈清遥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丁秀丽。
傅凛鹤则是眼神凌厉地看向她。
丁秀丽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一下子又有些慌了神:“我……她……”
支吾半天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求助看向时林。
时林也面色如死灰,担心看向还在怔然看着丁秀丽的时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