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的失落和难过。
她就是莫名地为过去的自己难过。
她的眼泪也因为这样的难过越掉越凶,完全不受控。
这样的时觅在她失忆以前,傅凛鹤见过很多次。
当初在苏黎世,林珊珊电话告诉他时觅要打掉孩子了,他匆匆赶到医院,刚好碰到她从手术室出来,双眼哭得红肿。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哭得崩溃地求他放过她,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和他的家人有牵扯。
第二次是她发现她寄予厚望的国风度假村项目是他的项目,而他是他的甲方兼老板后,那一次的她也哭得近乎崩溃,不明白为什么就是逃不开和他的牵系。
最新的一次是她察觉到他知道了瞳瞳是他们的女儿,她想带着瞳瞳离开,他截下了她们的航班,赶在起飞前在机场拦下了她们。
那一次,她也绝望到了极点。
但自从她失忆以后,傅凛鹤还从没见她哭得这样崩溃难过过。
失忆后的她都是平和而快乐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那是她从未有机会感受过的童年和年少时期。
心脏因为她越来越崩溃的哭声而紧紧揪起,仿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般撕扯着疼。
傅凛鹤紧紧抱住了她,恨不得把方万晴和丁秀丽给千刀万剐了。
他千防万防,但还是防不住。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避不开,只是不希望这一天这么快到来而已。
这一天晚一天到来,时觅的快乐就会多一天。
他只希望她能像这一阵一般,简单快乐,仅此而已。
沈清遥已经推着沈林海追到了地下停车场,也看到了趴在傅凛鹤怀里失控哭泣的时觅。
傅凛鹤的车窗没关,两人清楚看到了时觅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能眼神复杂地看着时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