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宇怕傅凛鹤想不开,他今晚所有的举动都透着不寻常。
唐少宇不得不给傅凛鹤打电话,但电话是通的,没人接。
唐少宇看着窗外茫茫的江面,想起傅凛鹤当初醒来沿江去找时觅的情景,想了想,也调转了车头,沿着江面一路往出海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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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也在往出海口方向的乡路上。
他几乎麻木地开着车。
深夜的江面静谧而平静,全无了那天晚上的惊心动魄。
傅凛鹤不知道,时觅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得有多恐慌;脑袋撞上桥墩围挡的那一瞬,她该有多疼?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她有多不甘?
从决定生下瞳瞳的那一瞬,她就打算做一个陪瞳瞳长大的好妈妈的。
对于瞳瞳,她得有多放不下?
每想一次,傅凛鹤的心脏就痛一次。
他把车停在了出海口的空地上,人也下了车,看向早已被海水抚平一切的出海口。
茫茫的夜色下,除了偶尔传来的海浪拍击声,今晚的出海口甚至都是平静的。
海水吞噬了时觅的生命,却连一丝哀鸣都没有。
它的浩瀚让所有生命在它面前都渺小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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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宇远远就看到了动也不动站在沙滩上的傅凛鹤,背影孤独而悲伤。
就那样一个月色下的背影莫名就被巨大的悲伤笼罩住。
唐少宇看着心头一阵阵发酸。
他慢慢停下了车,推开车门下了车,朝傅凛鹤走去。
他在傅凛鹤身侧站定,陪他一起看向月夜下平静无边的海洋,没有出声。
傅凛鹤也没有出声,许久以后,他才哑声开口:“她不会回来了。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话到最后时,他的嗓音还是哽住了。
唐少宇也一下被感染了这种巨大的悲伤,不由转头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依然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