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突然厉声喝了一声。
但向来强势惯的丁秀丽又怎么会因为他发脾气就软下来的,她火气当下“蹭蹭”地往上冒,嗓音一声大过一声:“你叫谁闭嘴?你叫谁闭嘴有种你再说一次?反了你,为了个死丫头和我叫起板子来了,也不看看现在这个家是谁在操持……”
“行了!”
饶是向来情绪稳定的钟宁也忍不住暴喝了声,“吵吵吵,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吵架,除了吵架你们还能做什么?”
丁秀丽当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她虽强势,但现在这个家都是靠钟宁的收入在维持,时飞虽然开着公司,但也就一个皮包公司,一直在贴钱运营,他也没任何收入。
钟宁做的保险销售工作,业务能力强,十年下来也累积了不少高端客户,收入可观。
家里无论是买房买车这样的大件支出,还是日常开销和孩子的教育支出,都是钟宁在负责。
丁秀丽强势归强势,但不是看不清时势的人,因此对于钟宁,她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从不敢当面说。
几个月前傅凛鹤送过来的那笔感谢他们当年救了时觅的钱在时林卡里,时林不肯拿出来给这个家用,说用了这笔钱就是在卖女儿,一直攥在手里,为此丁秀丽没少和他吵,但无济于事。
以前软弱无能的男人自从时觅走了后就变得硬气了起来。
时林也是没敢再吱声,但脸色是不太好的。
自从时觅出事后,他就经常这样,估计是在后悔自己以前没好好保护过时觅,后悔自己的无能,却又无能地只能通过挑起家庭争端来宣泄自己对丁秀丽的不满。
自从时觅“走”后,整个家就没能安宁过。
想起那天在商场偶遇的时觅,钟宁心里有股冲动,别管什么傅凛鹤的叮嘱,直接把时觅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时林,是他救回的时觅,他有权知道时觅还活着,而不是一直活在愧对她的内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