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觅离开后,搭积木似乎成了她唯一的爱好。
她以往虽也安静,但安静里是带着丝灵动活泼的,现在的安静是沉默的。
傅凛鹤视线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停留了许久,又慢慢落在她背在背上的小熊身上,停了停。
这只小熊是时觅离开那天晚上她出门时顺手戴上的,是时觅送她的。
她自那天开始这只小熊就不肯离身了,吃饭抱着,睡觉抱着,出门抱着,也不肯让高姐拿去洗了。
傅凛鹤视线在瞳瞳背上的小熊停留许久,又缓缓垂眸看向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长指轻轻摩挲着吊坠里的白玉观音像,熟悉的闷痛感再次袭来时,傅凛鹤站了起身,走向瞳瞳。
他在瞳瞳身侧蹲了下来,轻抚着她那头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少了时觅的帮忙打理,瞳瞳的头发都似乎不如以前柔顺了,多了些许毛躁。
傅凛鹤神色因为指缝间不熟悉的粗糙微怔了下。
瞳瞳已扭头看他,乖巧叫了他一声“爸爸”。
傅凛鹤勉强冲她露出一个笑,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因心疼而催生的恨意越发浓烈。
他去了十七楼的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
没敢带瞳瞳下去,怕她看到时觅办公桌时会生出触景生情的难受。
大家都在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受时觅出事的影响,相较于以前的轻松氛围,整个办公区变得沉闷了许多。
傅凛鹤推门进来的时候沉闷的工作区才有了一丝异动,都忍不住神色各异地抬头朝傅凛鹤看去。
对于他和时觅的关系,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员工算都是知情人了。
两人平时关系也不像情侣般亲密,但傅凛鹤到十七楼基本只有一件事,找时觅。
现在看到傅凛鹤突然下来,大家都很本能地朝时觅办公室看了眼。
傅凛鹤也是本能朝时觅办公室看去。
时觅的办公室门还开着,但工位前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