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笑容,一模一样的温软安静,连仰头看他的样子、眼神里的清澈柔软都一模一样。
傅凛鹤喉咙哽得厉害,颤抖着的长指缓缓伸向那条白玉观音项链。
项链被取了出来,悬挂在指尖上。
虽然已经二十年没见,但还是记忆中熟悉的造型,熟悉的材质。
它上面雕刻的每一根线条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大哥哥,奶奶说,人死并不是真的死了,他们只是提前去另一个世界等我们而已,等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们也会过去的,到时就能看到他们了。所以你不要难过,我们以后肯定还可以见到你妈妈的。”
“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那我陪着你好不好,一直一直陪着你,一直到我们去到你妈妈的那个世界,我帮你找到你妈妈我再走好不好?”
……
她的童言童语犹言在耳,可是她不记得了。
不仅不记得了她曾许下的小小承诺,也忘记与他有关的一切,忘记了她自己。
傅凛鹤想起高三那年第一次看到时觅的样子,她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校服,安静乖巧地跟着班主任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时觅。”
那一眼,他分明就在她身上看到了小沈妤的影子。
只是他却被她年龄的迷惑给带走了注意力。
小他三岁的沈妤根本不可能和他成为同学,而且她那时的年龄也对不上。
可是他忘记了,如果她真的忘记了幼时的一切,如果她被人捡回去了,她的真实年龄就考据不了。
她幼年时本就长得比同龄人偏高,年龄本就具有迷惑性,他又将她学过的一二年级知识点全教给了她,时家人不了解她的真实年龄,但看她已经熟练掌握二年级的知识,直接把她当二年级的学生送去学校也未必不可能。
那个年代的乡下对于学籍的考究没有现在这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