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懦弱无能,如果当时把丁秀丽和时林母子约束好了,时觅不至于要闹到离婚的地步,也不至于现在……
但他不知道,他这声“傅先生”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刃,再次在傅凛鹤心口上狠狠刺了一记。
以前因为丁秀丽和时林总爱拿一些诸如帮谁安排工作、给谁安排学校、或是给谁联系名医病床之类琐碎的事找他,他不堪其扰,就彻底把他们交给了柯辰应付,没再花心思去应付过时觅的家人,也不曾陪她回去过她家,和时林更是鲜少接触,所以对于时林叫他“傅先生”一事她是不太有印象的。
但他那时从没想过,他忽略她的娘家人,从不陪她回她家,在世俗的眼光里,其实是另一种意义的不被丈夫接纳和所爱,又没有娘家给她撑腰,所以谁都可以踩她一脚。
傅凛鹤突然就明白了时觅一直以来对于复婚的抗拒。
她的那句“傅凛鹤,我们和好吧”是得做多少心理建设,和自己抗争了多少次菜最终妥协成这一句认了命的“我们和好吧”?
“傅先生?”
看傅凛鹤一直在怔然失神,时林又忐忑叫了他一声。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终是哑声开了口:“新闻都是真的。”
他找不到她,翻遍了能翻的地方,他始终找不到她。
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
那么大的悬赏力度却线索全无,沉尸进了那片人类足迹都难以深及的冰冷海域似乎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这样的认知让他喉咙的腥甜再次涌起,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时林身体也重重晃了晃,突然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瞳瞳早已停下了玩积木的手,一直呆呆看着这边。
许是被时林的痛哭感染,她也红了眼眶,看着像是想哭出来,又努力忍着。
傅凛鹤上前抱住她,轻抚着她的头,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