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这件事。”傅凛鹤很自然地把当时她吐槽他高冷这件事重提了起来,“当时张校长把你的设计方案给我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你的设计风格,因此迫不及待地加了你的微信,给你发视频,谁知道电话不是你接的,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失望有多大。”
“人在经历巨大失望的当下是没办法再对工作保持热情。”傅凛鹤看着她说,“我抱着巨大的期待去给你打电话,以为你就是你,结果你给的讯息你不是,那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还能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和你谈工作?”
“那……”时觅想了想,“那你可以说清楚的嘛。”
傅凛鹤:“哪来的心思聊天?”
时觅看了他一眼,算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那这次算是情有可原,那第二次呢?就你让我改设计方案那次,总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吧?”
傅凛鹤:“那天我接到警方的电话,有人在海边发现一具女尸,已经被泡发得辨不出面容体型,飘过来的方向和你出事的地方一致,警方无法确定是不是你,通知家属过去做DNA鉴定。”
时觅:“……”
她心头一下变得酸涩难忍。
傅凛鹤语调明明是平静的,可是这样的平静下,她突然就理解了他那两天微信上的沉默。
“你那时……一定很难过吧?”时觅轻声问他。
傅凛鹤冲她微微笑笑:“如果只有难过,反而是好事了。”
时觅怔住。
傅凛鹤嘴角的笑容还没收起,微微的笑意里,时觅看到了苦涩,还掺杂着别的复杂情绪。
“时觅。”他轻声叫她的名字,“有时候我觉得,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没有过去的记忆和感情,我和你说再多,你也只是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而已。就像你刚才说的,你大脑里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你看到一个女孩子很勇敢热切地向我表白,你没有难过,也没有吃醋,你只是觉得很羡慕而已,你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羡慕别人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