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中午在商场偶然撞见的上官临临和那个瘦高男人走过的画面,傅凛鹤黑眸又慢慢变得幽沉深邃了起来。
薄宴识在这时又补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她清醒以后似乎有些抗拒过去,也没有要找回她的过去,她是计划随我妈回去过完年后就一个人去流浪的。她想要一个人的生活。”
傅凛鹤看了眼那条信息,迟迟没动,也没再给薄宴识回过去。
一个连失忆也不愿去找回的过去,他能想象得出来,那段过去对她来说有多糟糕。
傅凛鹤视线重新落回时觅脸上,满脑子都是薄宴识最后那句她抗拒找回过去的话。
他想起她曾经走失的幼年,想起时林回忆起捡到她时的样子:
“她从小就可乖,可招人疼了,长得又漂亮,粉嫩粉嫩的,那时候看着也就五六岁吧,大冬天的,一个人在野外被冻得小脸发青,也不哭闹,就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也不大声叫。我走过去的时候还以着虚弱的嗓音小小声地问我说,叔叔,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她身体失温导致了一系列问题,后来又肺炎,烧了好几天,醒来后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我,我要去哪儿都害怕得紧紧攥着我衣角,生怕我丢下她,那时生病那么难受,三天两头被扎针抽血,每天要打针,打点滴,她完全不哭闹,每次都乖乖配合医生护士,疼得再难受也顶多只是让眼泪在眼睛打转,就是不哭,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想起她留给他的那封信里,“我是被捡来的,那时我妈也并不想留下我,是我无路可去,死乞白赖地哭着求我爸才留下的我。我有家,却也没有家,从小到大,我其实很想感受一次被人爱着是什么感觉,家人也好,丈夫也好,总觉得人活一场,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