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吗?”
“还是说,”薄宴识话音一转,黑眸凛冽了几分,“在傅总心里,她比不上一个码头?”
“你在偷换概念。”傅凛鹤直接指出。
“这不重要。”薄宴识嘴角已经含了些许笑弧,但笑意并没有达眼底,“傅总心里怎么想不重要,但要慎言啊。可别再说什么做什么让人心灰意冷之事了,这船不大,小心隔墙有耳。”
平静下已然带了威胁。
他不签,就是相当于在告诉别人,时觅在他心里,值不了一个码头。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他就不怕时觅会失望难过吗?
傅凛鹤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他也微微勾了勾唇:“薄总是在威胁吗?”
“只是提个醒。”薄宴识说,“毕竟现在,筹码在我手上。”
傅凛鹤也微微勾了勾唇:“是吗?”
他突然朝身后的柯辰勾了勾长指。
柯辰上前,把工作手机递给傅凛鹤。
傅凛鹤长指在手机上划拨了几下,而后把手机屏幕转向薄宴识。
薄宴识瞳孔皱缩,捏着合同的手指骤然收紧,薄薄的纸页瞬间被捏出一道深重的褶痕。
林云周就站在他身后,一下就明显感觉到薄宴识周身气场的变化,忍不住诧异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傅凛鹤转过来的手机,面色也微变。
手机上是一张林晚初最新的工作照片。
她身着一件长款的燕麦色毛呢长外套,搭配千鸟格色调的毛呢围巾,长发披肩,正一只手捧着个文件本,一只手握着笔,低头写着什么,眉眼温柔平和。
林云周不由看向薄宴识。
当初薄宴识在商场不顾一切想通过傅凛鹤寻找林晚初时林云周就知道迟早会出事,薄宴识这么做等于是在给傅凛鹤送筹码。
但那个时候的薄宴识一门心思只想找出林晚初,根本管不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