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会去打开,也不过是白纸黑字的再一次确认而已。
时觅不知道傅凛鹤为什么还留着这份东西没扔,但到底是未经许可就翻看的东西,她多少有点道德感上的负疚感。
她把纸张重新折叠起来,重新放回原处,而后小心把抽屉推上,拉开柜门,取出一个低枕,重新躺回到床上。
但这一次时觅并没有睡着。
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空。
一种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的空落落感。
其实自从有了瞳瞳,忙碌的学习和生活,以及抚养瞳瞳带来的责任和压力,已经让她无暇再去想什么亲生父母,家人,她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分给了学习、工作和照顾养育瞳瞳,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想自己。
她也已经许久没再去想起过她是谁,来自哪里,瞳瞳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但许是再看到这份亲子报告,眼下又躺着睡不着,有些闲得慌,才会生出这许久没有过的漂泊感来。
时觅一向是不允许自己沉湎在负面情绪中的人。
当她意识到她在这上面开始内耗时,她坐了起身,没再强逼自己去睡,去想。
她把枕头重新塞回了衣柜中。
傅凛鹤的生活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衣柜分区分明,不仅东西收拾得干净整齐,连边边角角都拉扯得齐整,叠放在一起有种治愈强迫症的美感。
时觅以前和他一块生活的时候没有他这么细致讲究。
她相对随性一些,都是干净整齐就行,没有很去讲究对仗的工整性。
但现在到底不是一起生活了,时觅还是依着傅凛鹤的习惯,蹲下身把枕头整整齐齐地抻好褶皱放好,才合上柜门,而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傅凛鹤正端着刚熬好的汤放在餐桌上。
他身上还穿着刚才那套去接她的白衬衫,袖子已经挽起,露出小半截小麦色的结实手臂,身上一半烟火气,一半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