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傅凛鹤。
“我……想回去了。”她低声说,声音还有些哑。
傅凛鹤看着她,没有说话。
时觅绕过他,傅凛鹤终于开口。
“我送你。”
他转身拿过车钥匙,开了门,站在门口等她。
时觅迟疑看了他一眼。
“谢谢。”
她轻声道谢,走了出去。
傅凛鹤开车送她回去。
回去路上,熟悉的沉默依旧在车厢里蔓延。
谁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时觅住的小区停下时,一直没说话的时觅轻声开了口。
“我到了。”
傅凛鹤没有说话。
时觅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
傅凛鹤再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时觅没回头,只是试着抽了抽,没抽动。
她不得不开口:“傅凛鹤,你能先放开我吗?”
傅凛鹤缓缓转头,看向她:“时觅,我不想放。”
“我试过很多次放手了,我放不了,也不想再放。”
时觅怔然看向他。
傅凛鹤路灯下的俊脸平静而认真。
她想起了她十七岁生日的那个晚上。
那时的傅凛鹤也像现在一样,平静但认真,黑眸里藏着淡淡的怜惜。
他从来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当他蹲在她面前,轻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她就沦陷在了他的温柔里。
只是那个曾在她最孤独无助时出现的温柔少年没有再出现在她的婚姻里。
在她和傅凛鹤的那两年婚姻里,他从来不会像十七岁那年,会对她说,“别怕,有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说,“我不想放”,她和他之间拥有的只是理智。
不久前压下的鼻酸又有泛起之势,恍惚间十七岁生日那个晚上那也眼中藏着温柔的男人回来了,但这样的温柔只是一瞬,那两年的婚姻生活太过刻骨了,她已经因为这份温柔陷进去过一次,时觅不敢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