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站起身,走向客厅。
茶几上还放着刚买的水果。
傅凛鹤看了眼,拿起就要去洗。
时觅看他手不方便,赶紧过去接了过来:“我帮你切吧,你先坐会儿吧。”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止。
时觅把碗筷都收进了洗碗机,这才把洗切成块,装盘端到茶几上,这才看向傅凛鹤:“水果我给你放这儿了,那我……”
她的手往身后指了指:“先回去了?”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黑眸里的平静幽沉让时觅嘴角的笑容有些许僵硬,就在她以为傅凛鹤不会理她时,他已倾身拿过手机:“再坐会儿吧,我让柯辰送你。”
“不用了,还得专门麻烦他跑一趟。”时觅下意识阻止道,“我打个车就行了,现在也还不晚。”
“没事,他有加班费。”
傅凛鹤说完时已把电话给柯辰拨了过去,“你过来送下时觅。”
说完便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一边,侧头看了眼右胳膊上的擦伤,拿过茶几上的药,就要换药。
他并没有开口让时觅帮忙。
时觅看了眼他左手掌上的纱布,终是蹲下身,取过了他手里的药:“我来吧。”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手,任由她处理。
他就坐在沙发上。
时觅站着不方便,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取过棉签,沾了药水给他消毒,动作轻柔又小心。
傅凛鹤看向她脸。
她的脸依旧白皙漂亮,隐约还带着十七岁时的稚嫩,但又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带来的柔静和美,垂下的眼睑睫毛浓密且温柔。
面容是一贯的沉静认真,只是这份认真是不掺杂任何感情的。
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伤口,任何一个路人甲乙丙丁的伤口都可以。
而不是傅凛鹤。
这种平静就像她刚才问起他相亲时,神色和笑容里都带着祝福。
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