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隔多年后再这样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着,时觅心情有点复杂。
尤其这中间又牵扯到了沈妤。
时觅并不想再去触碰关于沈妤的话题,但沈清遥勾起的这个事,又让她心里有些闷堵。
“傅凛鹤。”
走了好一会儿,时觅终是轻声开了口,“你以前对沈妤那么执着,现在她回来了,为什么又突然不要她了?”
傅凛鹤转头看向她。
时觅并没有看他,只是平静看着脚下的路。
“没有沈妤了。”
傅凛鹤说,很平静,黑眸却是落在她身上的。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沈妤了。”
他一字一句,嗓音低沉而轻缓,隐隐有种怆然。
时觅听不太真切,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句话他和她说过。
在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他送她去学校的时候。
那时的上官临临被喜极而泣的沈家人团团围住,她微笑和他说恭喜。
他以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对她说,“这个世界没有沈妤了。”“我弄丢了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她心里难过,并不想去探究和沈妤有关的任何事。
如今再听他说起,看着他面容里的平静,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些许悲凉感,本能地有些抵触这个话题。
“对不起。”
但是在厘清这份莫名的情绪之前,道歉的话已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傅凛鹤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身体也已面转向她,垂眸看着她,许久没说话。
时觅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淡淡的遗憾,还有怀念,以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时觅看不真切,但注意力莫名被他黑眸里混杂着的情绪吸引,看得有些怔。
傅凛鹤也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许久,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而后抬手,轻轻拨开她被风吹落在额前的碎发。
指尖触到发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