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他走到车前拉开了副驾驶座,转头看向迟疑的时觅,并没有说话。
凌振东和章慧琳也已送到了门口,要看着她上车才放心。
时觅不得不上了傅凛鹤的车,扭头和凌振东章慧琳挥手告别。
傅凛鹤也冲两人道了声别,拉扯驾驶座车门,上了车。
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马路。
车里很静。
时觅坐在副驾驶座上,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她见过傅凛鹤的许多面,疏离的,温柔的,强硬的,她都见过,但惟独没见过他这样的陌生。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和傅凛鹤之间,怎么相处一直是傅凛鹤无形中在引导。
傅凛鹤全程没有说话,俊脸也一直是平静的。
一直到把车停在时觅小区门口,傅凛鹤终于看向她。
“时觅,我要去相亲了。”傅凛鹤看着她平静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年内结婚。”
时觅嘴角勉强勾了勾:“恭喜啊。”
傅凛鹤也勾了勾唇角,很淡。
“以后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就互不打扰了。”他说。
“好。”
时觅轻声说,冲他挥了挥手道别,“我先回去了。”
傅凛鹤轻轻点头:“注意安全。”
时觅也轻轻点头:“你也是。”
而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凛鹤看着她下车,纤细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坐在车里迟迟没动。
傅凛鹤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窗外霓虹也已慢慢黯淡了下去。
整个世界开始陷入沉睡。
两年的独居生活,其实他从来没有适应过。
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起时觅。
习惯了有她陪伴的生活,并不能靠另一个习惯去取代。
长长地吁了口气,傅凛鹤走向衣帽间,从角柜拖出行李箱,转身从衣帽架上取了几套衣服,开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