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风声仿似在远去,耳边只剩下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坚实有力的臂弯和胸膛。
所有的恐惧似乎在那一瞬消失殆尽。
时觅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
傅凛鹤俊脸近在咫尺,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但俊脸神色平稳如往常,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神色惊恐。
许是被护在臂弯里的安心,时觅狂跳的心脏在慢慢平复下来。
从云霄飞车上下来的时候,时觅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腿软得厉害,心里甚至有一丝放纵过后的轻松。
一种久违的心情上的放松。
在这种久违的放松下,在路过蹦极区,傅凛鹤问她要不要试试的时候,时觅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
她从来没有蹦极过。
这种骤然从高空跳下的刺激多少有些超出她心脏的承受范围。
但大概是握着她的手掌太过沉稳,让她在那一下突然也想不管不顾地放纵一次。
这种不管不顾在她穿上安全防护,和傅凛鹤站在蹦极台上时出现了一点裂痕。
她还是有点紧张,手无意识抓紧傅凛鹤手臂。
傅凛鹤也抱紧了她。
“别怕。”他说。
时觅迟疑点点头,在从高空坠下的那一瞬,她还是下意识紧紧抱住了傅凛鹤,紧闭着双眼不敢乱看。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但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一直牢牢抱着,没有松开半分。
在绳索的弹跳力度慢慢缓缓下来的时候,时觅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傅凛鹤正静静看着她,幽深的黑眸像带着磁石,让她的目光移不开。
她想起十七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他带她去买了蛋糕,然后在学校附近的小草坪上,他给她过生日,他轻声对她说“生日快乐”时的眼神,也是这样幽深的黑眸,在一片不见底的墨色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