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颜不似以往平和,脸上依稀能看出些许疲惫虚弱的样子,脸色也有些惨白,即使睡着,眉心还是紧紧皱在了一起,睡得并不踏实。
傅凛鹤抬手,指尖想去抚开她眉头的褶皱,快放下时又顿住,长指悬在半空中,怕吵醒她。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收回了手,起身半倾过身子,轻轻替她掖被子,他人俯着身,掖被子时和时觅靠得近,呼吸与她的呼吸亲密交融在了一起。
傅凛鹤突然就想起里婚姻里那些亲密缠绵的日夜,动作不由停了停,垂下眼睑,压下胸口涌起的闷痛,小心而轻柔地替她把被子掖好,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肩膀,时觅被惊醒,睁开眼时,视线对上傅凛鹤的视线。
傅凛鹤并没有回避,只是沉默看她,眼神很静。
时觅也没有回避,两人沉默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傅凛鹤只在片刻沉默后便继续刚才的掖被子动作,动作一如既往地轻柔。
“我自己来吧。”时觅轻声开口,把被子从他掌中抽了出来。
傅凛鹤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但还是体贴地帮她把被角掖好了。
在照顾人方面,傅凛鹤从不吝于释放他的温柔和体贴,包括刚才出去买粥时。
这是时觅永远无法抵挡的,哪怕是现在。
时觅一直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她很容易沦陷在傅凛鹤的温柔里,所以远离傅凛鹤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傅凛鹤在帮她掖好被子时有动作有片刻停顿,似是是有话要说,但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哑声叮嘱了她声:“再睡会儿吧。”
时觅轻“嗯”了声,闭上了眼,人并没有睡过去,傅凛鹤也没走,只是拉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傅凛鹤。”隔了好一会儿,时觅轻声叫他名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