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还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地看时觅,黑眸已微微有些发红,眼神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冷硬。
唐少宇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劝也不是,走也不是,眼睛又担心看向时觅。
时觅还在哭,拼命想停下来又停不下来,情绪显然已经失控。
他着急的眼神又转向傅凛鹤。
傅凛鹤已冷冷偏开了头。
唐少宇分明看到他紧绷的下颌下,喉结在剧烈起伏着。
“……”他想骂娘。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凛鹤突然上前,在时觅面前站定,然后张臂,紧紧抱住了抽泣不止的时觅。
“……”唐少宇更想骂娘了。
这都什么事。
但没人理他。
傅凛鹤抱着时觅,手掌轻抚着她后脑勺,无声安慰。
许久,唐少宇听到傅凛鹤沙哑的嗓音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没有换来时觅的回应。
但唐少宇明显看到时觅的情绪正在慢慢平静下来,抽泣声也在停止。
餐厅用餐的顾客也不时好奇看向这边。
只有唐少宇一个人注意到路人的围观,尴尬摆手示意“没事”,眼睛又不时担心看向傅凛鹤和时觅。
傅凛鹤手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时觅的背。
“时觅,我不是要逼你做什么。”傅凛鹤已开口,“你想读书,那就去读;你要做设计师,那就去做;你说结婚不如单身快乐,那我们就离婚。但现在,你书也读完了,也在做你喜欢的事,你明明就喜欢国风度假村的项目,方案也是你花了心血和感情做出来的,但就因为它刚好和我有关系,你就要逼自己放弃吗?那以后呢?”
傅凛鹤说着轻轻放开了她,看向她红肿的双眼:“我也是在这行混的人,难免会有遇上的时候。以后你的每个项目只要和我扯上关系,你都打算放弃吗?那你这几年的努力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