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想给自己倒点水,也不知道是突然使力影响了还是怎么的,眩晕感伴着恶心感再次凶猛袭来,时觅拎着热水壶的手突然脱力,“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热水四溅。
时觅本能往旁边挪了挪,热水没溅到她,但闪避的动作也耗尽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再加上铺天盖地而来的晕眩感,她难受得扶着桌子蹲下身,单手抱着头缓解不适,想等这波不适过去。
门外在这时响起敲门声,“嘚嘚嘚”的,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时觅困惑抬头朝门口看了眼,虚弱回了声“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傅凛鹤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逆在走廊的光影里,隐约带了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你……”时觅想问他怎么回来了,嗓音又一下哽在喉咙,也不知道是不是难受的时候人容易难受,突然有点想哭。
傅凛鹤也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时觅,蹲在黑暗中,整个人蜷成一团,单手紧抓着头,眼眶微红,正怔怔看他。
她的脚边是碎落一地的热水壶和热水,看着一地狼藉。
傅凛鹤眉头拧起时,已经“啪”一声按亮了电灯,黑眸往她裸着的脚踝看了眼,人已走向她。
“没烫到吧?”
时觅轻轻摇头:“没有。”
左手肘撑着床沿想站起身:“你怎么又过来了?”
傅凛鹤直接弯身将她腾空抱起,放回了病床上,黑眸跟着往房间扫了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我让他先回去了。”时觅迟疑着回。
傅凛鹤眉心蹙得更紧:“你让他回去,他就这样丢下你走了?”
时觅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不是的,这和他没关系。是我和他说我家人来照顾我了,他才走的。”
傅凛鹤:“那他看到你家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