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但到底还惦记着在输液,没有睡得很沉,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就惊跳醒来,本能朝吊瓶看了眼。
傅凛鹤也刚好转头看向点滴瓶,两人目光相撞,时觅还是有一点小尴尬的,还没想好怎么化解这种尴尬,傅凛鹤已起身走向药水已见底的点滴瓶,伸手按下了呼叫铃。
护士很快过来,麻溜拆了点滴,拔了针,棉签也跟着利落压向针口。
“按压五分钟。”
护士吩咐。
时觅刚要腾出右手去按,傅凛鹤长指已朝棉签压了下来。
“谢谢。”
护士关门离去。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大概因为稍早前的事,空气里还是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时觅轻咳了声,正琢磨着怎么打破这种尴尬时,傅凛鹤已看向她:“头还晕吗?”
时觅摇摇头:“没事了。”
又看了眼他搁在一边的手机,没话找话:“你这么晚还在忙工作啊?”
傅凛鹤:“没有,玩手机。”
时觅:“……”
她尴尬牵了牵唇:“你还有玩手机的时候啊。”
她总觉得“玩手机”这样的字眼和傅凛鹤很不搭调,估摸着他还是不想让她有任何心理负担,把忙工作改成了玩手机。
“闲着无聊的时候会随便看看。”傅凛鹤说,又看向她,“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时觅摇头:“没有了,输完液好多了。”
傅凛鹤点点头,没再说话,视线转向他手里压着的棉签,并没有挪开。
时觅想起他稍早前刚出现时她问他的问题:“你怎么又过来了?”
“刚好和朋友在附近吃饭,顺路过来了。”傅凛鹤说,嗓音很淡,并没有看她,只是试着拿开压着针口的棉签,看了眼针口,看针口没有血液再沁出,这才把棉签扔垃圾桶,而后看了眼表,看向她,“不早了,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