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吧。”她说。
傅凛鹤看了眼她羞愤欲死的脸,没说什么,点点头。
“有问题叫我,别硬撑。”吩咐完,他转身回了房间,没有在厕所门口增加她的尴尬。
时觅轻“嗯”了声,把厕所门合上。
门上没锁,她也不方便去上锁,只是把门虚掩上,便去解裤子纽扣,没想着解不开。
她的牛仔裤不仅是紧身,拉链上是三排金属扣的设计,她当初怕扣眼开口过大纽扣容易自己脱口,只开了个小口,一个个扣得紧实又难解。
时觅右臂刚受伤,还在充血肿胀中,完全使不上劲。
左手背插着针,她怕不小小心滑针,也不敢用力,折腾半天,一个都没解开。
傅凛鹤在房间里并不放心她,看她半天没出来,厕所里也半天没动静,眉心不由蹙了蹙,踱步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还好吧?”
“我……”时觅又急又尴尬,“没事,你先回房间吧……”
话音没落,着急解纽扣的左手便因突然使劲扯到了针口,时觅疼得“嘶”了一声,傅凛鹤面色一变,一把推开了厕所门。
时觅:“……”
傅凛鹤看了眼她搭在裤腰金属扣上的左手,又移向她的脸,轻咳了声。
“我来吧。”
他说,上前一步,拉开她搭在金属扣上的手,就要帮她解扣子。
时觅软嫩的手搭在了他手掌上,阻止他更进一步,看着他的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人也尴尬得快哭了。
“又不是没做过。”傅凛鹤看向她,“你这样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做过是做过,但时觅还是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尴尬到需要傅凛鹤帮她脱裤子上厕所。
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尴尬过。
她现在只想拔了针自己来。
她羞愤欲死的模样让傅凛鹤有些忍俊不禁。